林诗音说:“谁说没有关系?知安做的好大事,本夫人这是在为李家守宅呢,这是知安的退路,怎能掉以轻心?哼哼,那些贼人不来则罢,若是来了,便让他们领教一下本夫人‘桃花罗刹’的厉害,多年不履江湖,只怕这些毛贼已经忘了本夫人的名号,今日便让他们再次回想起当年那恐怖的记忆。”
“……”阿喜说道:“夫人,奴婢从小伺候您,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你还闯过江湖?这是什么事候的事情啊?怎么还变出来一个‘桃花罗刹’的名号?奴婢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林诗音:“……”
“少说两句你话死啊!”
自许武功高强的林诗音牛皮被戳破,不由得便有些恼羞成怒了,然后性情耿直的阿喜就在她惨无人道的言语攻击下渐渐败退,一个劲的说好话。
而在正堂的偏屋之内,刑立堂与赵安正在安安静静的对弈。
屋子里点着檀香,袅袅升起。
一个苍首皓髯,身形高大。一个精肌瘦骨,相貌奇古。
边上一身绫罗轻纱的刘妙妙正在为他们添茶递水,任谁看到这样的画面都认为他们两个这世上隐世的高人。
“哎哎,亲家,这个子我没注意,退一步,退一步。”
“不行,输就是输了,还一代大侠呢,下个五子棋还带悔棋的?你丢不丢人?”
“这是普通的棋局吗?这一局可是关系到思语肚里的孩子出生后由谁带的问题,让一步怎么了?”
“那我就更没能让了,本来就是我赵家的种,哪有让给你这老匹夫去带的?没来由教坏了娃娃。”
“你赵家是出了种子,可我刑家还出了地呢,没有我家的地,你家的种子能种出来?”
“思语娃姓柳,你老儿姓刑,怎么就成你家的地了?”
“她是我外孙女,怎么就不是我家的地了?”
“那也是地里的地,跟你隔着一层呢,老赵我可是思语的公公,她肚里的娃可是我亲亲的小孙子,这亲疏之间还用说吗?”
“姓赵的,你让不让?”
“不让,你能耐我何?”
“那刑某倒要领教书生刀的厉害了!”
“怕你不成!?”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动手的时候,旁边的刘妙妙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喝了一声:“住嘴!两个老不羞的东西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种子地的,这是你们一大把年纪该说的话?思语正在后堂屋睡着呢,正是身子沉的时候,左右这两个月就快临盆了,你们这么闹腾,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找谁哭去!”
本来还想继续矫情,继而动手的两个老头子一下子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