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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提拔海贞如的事情,在这一天内传遍了青龙坊的各家勋官贵戚的门庭。
镇国公府内,在当天下午便聚集了各家在京的掌权人,稀稀落落的集中在了国公府的前厅之内。
“新武皇帝这是在搞什么?海贞如又是个什么无明白?京兆府这个位子,咱们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凭什么让他一锤子给砸烂了?”
“就是,没有咱们贵戚门庭,还有这大商的天下吗?新武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看看是谁跟他站在一条线上的。”
“什劳子玄衣禁军咱们就都认了,毕竟他们朱家都喜欢玩儿这一手,可这坏了规矩的事情咱们便不能忍了,各家公爷都带个头,咱们进宫跟皇帝好好说说这事。”
纷纷乱乱,各家说各家的话,搞的坐在上首位的韩松年很头痛。
一个长者看不过眼了,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压言道:“你们都静静,听听韩家主是怎么说的。”
然后这轰轰乱乱的声音才得以平静。
韩松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啊,吵吵吵的,吵什么吵?新武皇帝干这种事情不是应用的节奏吗?拿海贞如样的所谓青天出来当个人样子,糊弄一下那些屁都不懂的小民,证明他有多英明,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们怕个什么?还进宫谏言,你们是怎么想的?一群白痴!”
“海贞如,就跟我家那个人样子一样,除了装装门面,有个屁的用处?还劳动你们兴师动众跑来跟我商量?净安侯家也是勋贵,李知安更是皇帝的狗腿子,他慌了吗?他都没慌你们慌什么?”
听到这些话,其他人等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于是一个个的都觉的十分尴尬。
那长者道:“主要是李知安跟英王府,以及皇帝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事不好弄啊。”
韩松年轻笑:“李知安还操公主呢,皇帝说什么了?你们的胆子到底有多小啊?我一个乡下人都看不起你们。一个人样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唉,难怪你们害怕,可以理解的,先前日子呀,玄衣卫杀人太多了,参与夺位的勋贵人家都被杀了。这样便把你们的胆子给吓破了?你们的祖上,要么文臣顶尖,要么武将一流。哪一个不是非凡绝艳之辈,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怂成了这样?一个京兆府的人样子就让你们失了分寸?让给新武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样说着,勋贵们便都沉默了。
过了半晌,宁昌伯冯成余说道:“可我家花钱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韩松年直接打断:“我家还花钱了呢,走的是孔立清的路子,你有我家花的多?”
一句话顶的宁昌伯无话可说。
这是发生在新武元年三月十四日的事情,对于朝臣与勋贵们来说,海贞如就任京兆府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波澜,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小的波澜之后,还有更大的波澜在等着他们。
……
新武元年,四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