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皱眉,停止了动作。
便见素梅急惶惶的上来,手里拿着一封文书。
“公子爷,速递急报……”
她上来时自然也是看到了两人的情况,面带桃花的说出了这句话。
李乐直起身子,从她手里拿过文书,展开来看了看,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素梅的目光却一直盯在白衫下那还在凸起的地方,虽然已经领略过很多次,但此时不还是不由得面色潮.红。
她在这个时候,她的耳边传来李乐轻声自喃:“麻烦啊,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拧在了一起……”
……
亦在同一时间,京兆府衙,内堂。
红泥小炉下,一壶茶,两个茶杯,一张棋般,两人对弈。
顾井然轻轻将白子落在棋盘,微笑道:“府尊如今身得高位,当今至尊又对府尊信任有加,何不将家小一并接来?也让夫人与公子们过两天好日子。”
海贞如闷笑一声,顺手将黑子落入盘中:“国事未平,何以为家?”
说到这里,他将旁边的茶杯拿起,喝了一口杯中茶,接着道:“老夫平生不二色,老妻操持有道,妇德无亏,淮安老家双亲已然故去,家中有三亩薄田,够老妻与三个孩儿吃喝了。若将他们接到京中来,只怕这慕慕繁华会迷了三子眼目,不知进退时,变得如京中纨绔,那时该当如何?倒不如让他们安稳在家,潜心耕读为好。”
顾井然点了点头,抓着白子的手始终未曾放下,皱眉思索着棋中局势,嗯了一声,道:“府尊所言却也有理,京中繁华,容易让人眯了眼……只是府尊大人有没有想过,以大人如今身份,虽未入阁,却基本已有阁臣之实,孔立清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倒台,至时候大人很可能会领刑部尚书衔,知京兆府,入阁为相。如此圣眷正隆,家中三子面对如此局面,还能安稳否?”
这话说完,顾井然将白子轻轻放下,又笑道:“这局已吃定大龙,再落一子,学生合该赢了。”
海贞如举着黑子,皱着眉头,过了良久才道:“粉身碎骨浑不怕,惟留清白在人间……李知安这诗写的很好。嗯,家中老妻惟海某人此生最敬重之妇人,她早年是一个江湖女侠,当年海某上京赶考,路遇强人,若非她舍命相救,只怕海某人早已是枯骨一堆。”
“她为海某诞下三子,她的品格与操守,海某人还是相信的,家中三子,虽经年未见,海某疏于教导,想必但有老妻在家乡照看,即便海某人得居高位,任由别有用心之人进行腐蚀,我家三子也不会就此沉沦……哈,顾先生,你输了。”
言论,海贞如点子棋盘,直接截杀,反败为胜。
顾井然看了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投子认负:“太贪心了啊,只顾着吃大龙,却忘了下角处的疏漏,输的不冤……”
接着他又笑道:“家有贤妻,男儿何愁不做横事……但不管怎么说,海大人,别让尊夫人太受委屈,你的荣光,有她一半,接近京来,至尊的三品诰命便是在为尊夫人准备的。”
海贞如皱着眉头,心情并不如何愉快,只是沉沉点头道:“老夫自理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