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先生满是疲惫之色,冲着周围拱拱手道:“性命保住了,安沉现在这在里面做最后的火针护理。只是……”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显得有些犹豫。
“只是怎么样?”林诗音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洛初寒开言道:“丹田碎了,武功修为全废。”
听到这样的消息,所有人都愣住了,宛如掰开八半顶梁骨,一盆凉水浇下来。
东方桌双目通红,哽咽着:“大……大督帅他……”
赵安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春德失魂落魄,没过多久,这铁打一般的虬髯汉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推之公……老爷,春德没用,春德没有保护好三公子啊,春德愧对您呐……”
他看起来已经疯了,拔出刀便要自刎。
刑立堂眼急手快,急速出手,夺下残刀,而后顺手一掌拍在张春德脑后,将他击晕。
扶住昏迷过去的张春德时,刑立堂的双目也有些失焦,依旧感到不敢置信,喃喃自语着:“天刀……怎么会……”
永安更是泣不成声,完全失去了主心骨。
唯独林诗音,在短暂的错愕后,长长松了口气,见快要哭软的永安,一把将她提住,喝道:“人没死,你哭什么哭!”
永安赶紧收声,凄楚的看着她:“嫂嫂……”
林诗音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接着说道:“人活着就好,武功废了就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了武功,以后他也就没了就惹事的本钱,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就好。也省的我们为他提心吊胆,这些日子,你多陪陪他。”
永安小声的嗯了一声。
林诗音又将目光转向东方卓,变得有些凌厉:“告诉皇帝,如今知安已经没有武功了,没办法再为他做什么狗屁的‘稽查天下’事。李家不欠他的,让他赶紧把那什么大督都,大总管的印信给老娘收回去!”
东方卓诺诺的,不知该怎么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向着前院去了,至尊还在前院的厅堂等消息呢。
……
前院的待客厅堂内。
莫惜朝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着旁边的桌案。
孙天机与梁九溪相邻而坐,一言不发。
赵肆与刘七脸色也不太好,但两个人只是沉默的站在门口,谁都不说话。
整个厅堂内,只有新武皇帝焦躁不安的来回度步声在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