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无语,沉默半晌后说道:“去老种家,虽然有些唐突,但如今也该拜访一下这位‘老种相公’了。”
“得嘞!”
马鞭挥动,车子碾过斑驳路面。
……
青龙坊的绥靖侯府,算是种家在京城的别业。他们家祖上是西军种家一脉,前宋时,种家自女真第二次南侵,因为种师道去世的原因,再加上种家军主力又去救缓开封汴梁,被西夏人乘虚而入,灭了种家满门。
在外的种家军回缓后,又被西夏军队击破,种家军四散而逃。过了两年,幸存下来的种家余脉种凛,带着千余人投入了当时还在水泊积蓄力量的大商太祖那里,自此开始了种家两百余年的将门生崖。
府内,前厅。
已至古稀之年的种承余睁着有些发昏的双目,看向坐在客椅上,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缓声说道:“纯虎,你们想多了。仲堂前些日子也就此事与老夫说过,将门参政……呵呵,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
那坐在客位的中年人,便是九将之一的柏纯虎,他面容消瘦,长相也很平常,但多年位居高位,威如泰山的大将军气质,依旧让人有一种凛然的压迫感。
他略微的底了底头,然后说道:“有些事情,老相公您应该明白的,某家也不知老相公这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老相公日后要作什么,某家此时也不想管了,但那条线不能破。”
种承余呵呵笑道:“底线在哪里,老夫比纯虎你清楚……”
他才刚说到这里,厅堂门外便有一个管事回事,老种说了声:“进来”后,那管事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封名贴匆匆走走了过来。
老种微微愣了愣,顺手将那名贴接过,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便洒然的笑了起来,苍老的脸上带出了些许的玩味。接着道:“李推之的儿子来了,正好,纯虎你也瞧瞧他。”
说着话,便将手中名贴递给了管事,道:“请进来,待茶。”
那管事躬身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