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擅守;
墨敖是墨家的名将;
单说守御之能,墨敖仍是不如方恒。
墨羽和方恒在长安的街头吃酒聊天的时候,每当一不小心叹道兵法,总有面对自家父亲的感觉,方恒的用兵,除了有的时候冲了一些,实在是正的可怕。
此次对战,一个是新崛起的牛犊,一个是成名许久的虎;一个以奇闻名,另一个,却靠正致胜;一人攻,一人守。
在得知方恒领兵的消息后有人就说,这可能是一场能被录入所有兵书的战役。
所以,在双方休整完毕,面对四五天来的第一个晴天,所有局外人都翘首以盼。
风雨之中双方精锐部队的来回交手,实在是看不清啊。
可是,在晴空之下,双方极有默契的,停手了。
方恒站在渡口的桥头,看着被毁坏的渡桥,看着对岸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年,看着那个少年身后数十万气势汹汹的大商铁骑。
大商,善骑兵。
那红色的浪潮在雨后的阳光下映入他的眼中,妖艳极了。
也不知那红色,染了几多鲜血?
“已经到了新人换旧人的时候了?”中年的大叔摇摇头,摸了摸腰间才想起行军过程中自己是不喝酒的。
对岸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年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只壶,给自己在盖子中倒了一些,随后扬手,一壶酒就这么飞了过来。
空气中带着些许的潮湿,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
无定河很宽,宽到可以行舟,宽到一场大雨可以使得敌对的双方不得不停下争斗,宽到林涵这一壶酒,到了江水中央,便不得不停了下来。
林涵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装的,好失败啊。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清啸。
恍若猛虎,亦似龙吟。
中年大叔猛地在渡口踏步,逆着西沉的日光,穿过层层的水雾,接住了正欲下降的酒壶,随即不可避免的向江中坠去。在即将坠入的时候,他右脚在江面猛地一踩,随即在水浪之中仰身飞还,豪饮一口,大声赞道:“好酒!好酒!”
林涵捧拳,朗声道:“前辈谬赞了。不过寻常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