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站的土地,竟然都是在崩溃!
以剑光交击处为核心,就仿佛是破碎之后的玻璃一般,一一片片粉碎,大片的裂纹,四下弥漫,露出花园之中树木的根茎,裸露在外。二人存身在内,却毫不在乎,攀升至巅峰的剑意调动着身周的气机,与这些裂隙,死死的对抗着,排斥着这些黑线靠近。
那地上的裂隙,却是四下弥漫开来,使这处园子开始不可避免的碎裂,而此时处于园子中央的两人,却是全然不管不顾,已经在激斗。吕宁白色的定军剑一剑剑刺出,轻逸灵动。而夏皇也是毫不相让,浩浩汤汤的剑意,带着那浩瀚黄潮,不断的尝试着反击。
几乎每一剑击撞,都使此地的裂缝扩大数分,一树树参天的木倒下,吕宁与夏皇却是全无所觉一般,那一白一黄,两道剑光,仍在不断的交锋,击撞!
一眨眼间,也不知对了多少次剑。
那罡风与碎裂剑劲,将空中的柳絮化为尘土,再也看不见。
二人身处之地,也是凶险无比,一个不慎,就是掉入裂缝之中,再无可救可当出剑之时,却全没半分迟疑,没半分犹豫。大步前迈,浑不以自身安危为意。
两种剑意,也在继续攀升,在巅峰之上,再疯狂攀升!
吕宁放声大笑,高呼痛快,坦言不曾想过圣上武道竟到此种境界。
夏皇心中却甚是不安,吕宁的镇定和自信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他传了十三将一十三门武学,如今只用出乾坤的影子竟已经和他打成平手,这和他知道的吕宁不一样,和他计划中的不一样。
“吕帅,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去镇守北方,朕赦吕家无罪。”
话音落时,那明黄色的剑影,就忽然斜削,所有的剑潮,都猛地收束,循着一条玄妙无比的轨迹,横削而去!
所过之处,便是空气也被生生的削断,发出巨大的音爆。
吕宁眉头一皱不再大笑,这等绝杀剑术,江湖中从未见过,夏皇的武学本是浩浩荡荡的霸道剑法,以力迫人以势压人,而这一剑却变得肃杀,全无半点回旋的意味。
“你犯了错!”
吕宁开口道,此时他感觉体内似有熔岩,在流淌冲击。
那定军剑,平举身前,而后‘叮’的一声轻响,在一丈之外,剑光交织。
吕宁的身躯,稍稍后仰,就又止住。那斜斩过来的黄色阔剑,也猛地向后崩飞。黄色的剑潮,仿佛失控一般。再次扩散了开来。
“这是什么剑术?”
夏皇目光一凛,一挥一旋,黄色剑影就又临空斩下,磅礴剑潮再聚,仿佛化作了一口数丈之长的巨剑。
轰!
一声震鸣,明黄色的剑影之下。整片土地,一缩一涨,就彷如被挤压的皮球表面。而后就真的如玻璃一般,轰然粉碎,片片分离!
却只有吕宁的剑与人,依旧安立原地。
“定军剑!”吕宁答道。
又是一道剑影刺出。当剑光所至,那土地崩裂的无数碎片就仿佛墨羽前世所见过的的录影回放,一片片的倒飞而回,恢复了原壮,而他那道白色的剑光,也精确到了巅峰,又是在一丈外,击在那黄色阔剑的剑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