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一旁的小框眨了眨眼睛:“可是前几天不是说,这次是柳叔叔和一个叫林涵的对决吗?赵哥哥你干嘛要着急呢。”
赵旭之仰天长叹,大战即将展开,昔日周师之徒,与当年商君之子,多像是江湖画本中的宿命之战,还想着提前酝酿酝酿情绪悟点什么呢,身边这两个人怎么一点也不配合呢?
“却也不是。依托墨家小子的说法,我和林涵都是局外变量,如今林涵在明而我在暗,我大周兵马调教的确逊色于大周,我在暗处或许是唯一的胜机。也即是说,在林涵没出手的情况下,旭之起码要和那位商君打的有来有往才行。”柳辞笑着出现在三人身边,像是突然自水墨中勾勒出来,比昔年江湖传闻的鼎盛时期看起来还要玄妙。
对此,这位当世军神说——一品,本就与经脉无甚关系。
不知怎的,虽然柳辞仍是在告诉他有多大的压力,需要做什么,可他却不怎么紧张了,两军对垒已是两天,双方的斥候不断试探彼此的深浅,赵旭之一次次提出自己的想法随后由柳辞完成优化,等到双方有一者认为基本探查明白了对方的路数,便会发起最终的决战。
不远处的大帐,年少的商君正在批阅商都传来的奏章,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年轻气盛的王眼中,除了那个时常带着面具吓人的将军,其它的人都不配做自己人生的大敌,也丝毫没有什么周师商君宿命之战的觉悟。
柳辞和赵旭之的一番布置全是媚眼抛给了瞎子,小心维持的和大商水平类似的斥候水准没有引起年轻君主的丝毫注意。
和我水平差不多?有点意思。
比我差?理所当然。
时间就在双方不对等的信息差异下缓缓流逝,柳辞最先感到不对,他一点点的提高对斥候的布置能力,从而营造出赵旭之在兵法一道很有悟性的形象,而在这一途中,大商的斥候布置没有任何进步——这决然不是林涵的手笔。
当机立断,总攻!
清晨,当诸多士卒以为又是一天无聊的对持时,战争的号角募得吹响了。
弩砲划出曼妙的轨迹,石块当空划过一颗颗砸在大商的营帐之内,虽没有造成过多杀伤,而柳辞本身就没有通过弩砲造成杀伤的想法。
他心里清楚,墨家对外售出的弩砲自然是阉割版本,杀伤力在海上或许能击穿甲板,可在陆地之上却是毫无威胁——对面愈是精锐,愈是无用。
可对面的士卒是精锐,对面的马总不能也是精锐吧。
大商以骑兵纵横天下,此时大商军队有五成以上皆有备马,硕大的石块当空坠落,马匹纷纷受惊,尽管商君迅速派人看好了马匹,可骑兵无马,便失去了大部分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