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和现在的你没关系。”
墨羽提起了他的剑。
“我们不会在需要惩处一个罪犯时关心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经历了什么,是否可怜,也没有资格替死在罪犯手中的人说什么‘情有可原’。”
“那你我之间……”
墨葭突然扑向了听着墨羽一通道理正在思考的简春熙。
“不过是很多人都遇到过的,寻常的,因为现实原因而不得不经历的分手罢了。”
这一瞬,知晓墨葭手上有生死符的北门下意识的扑向简春熙,墨羽的剑准确的攀上了墨葭的脖颈,墨葭手中的毒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种在了墨羽的身上。
她在最后的时刻,还在准备手中的生死符。
兔起鹘落,下意识护住简春熙的北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墨羽。
墨羽给了北门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什么对不起的话。
一方面,他墨羽如今寿数所剩无几,简春熙可还是大好年华;另一方面,“重色轻友”的选择都做了,何苦再说点什么惹得另一半心有芥蒂。
“小道士你在干嘛!”
两个男士之间的眼神交流,通常是没什么用的,眼神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也承载不了那么多的信息。不过在北门开口前,简春熙先一步吼了小道士一通,随即跑到墨羽身边,仔细检查那个在墨葭临死前顶着墨羽剑刃也要划到墨羽手臂上的那一道带着“生死符”的伤口。
也就在这一瞬,墨羽抽搐着瘫倒在了地上。
与他一起瘫倒的,是车架周遭一个又一个面色发白的普通人,是蛮族和人族联军大营里许许多多的将军、传令官还有好些掌握这一地一城的高官要员。
是刚刚见到麦斯尼一路汇聚越来越多兵马走到身前,想着从此回到极北,不负南下的巫凉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