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闻言点点头：“话若如此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第二日，紫气东来，张百仁辞别了公孙姐妹，起身向洛阳城而去。

洛阳城

孙思邈如今只是洛阳周边的一个小县官。

唯有真正当官之后，才知治民、治国之难，孙思邈最近十几年来焦头烂额，不过终究是找到了几分门路，治下倒也别有风貌。

“孙真人，咱们可是好久不见”张百仁腰间挂着军机秘府的腰牌，门卫不敢拦截，直接走入县衙大堂。

此时孙思邈眼中满是笑容的站在大堂门口，他已经即将踏上至道门槛，张百仁的气机自然瞒不过他。

二人从最初的互看不顺眼，到相交莫逆，可谓是最真实的交情。

“大都督这些年倒是威风，前日听说你在高丽大展神威，坏了乙支文德的祭台，救了我大隋百万将士，当真是功德无量”孙思邈一袭官服，看起来倒颇为碍眼。

“这些年真人医国之道参悟的如何了？”张百仁随着孙思邈进入大堂，双方落座后喝了一口茶水。

孙思邈闻言面色凝重，过了会才蓦然一叹：“贫道后悔了！”

“哦”张百仁一愣。

“当初就不应该听李渊的话，逼得都督隐退十五年，若非都督隐退，大隋也不必乱成这般样子，大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易子而食都是我的过错”孙思邈眼中满是自责：“以前总觉得官员治理地方不利，都是尸位素餐无能之辈，如今亲自为之，才知治国之难。我区区一个小县官都尚且如此，陛下治理整个大隋，不知难了多少倍。”

看着孙思邈，张百仁愣了愣，真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仙风道骨孙思邈嘴里说出来的。

瞧着张百仁的惊诧，孙思邈摇了摇头：“唉，悔之晚矣！”

张百仁放下茶盏：“一切皆有命数，道长不必自责。今日本都督来此，还要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

“怎么了？你还需要我助力？”孙思邈一愣。

张百仁伸出脉搏，孙思邈手指按在张百仁的脉搏上，随即眉头皱起：“怎么会这样？”

“我吞噬了凤血”张百仁道。

孙思邈闻言眉毛紧促，过了一会才道：“别人吞了凤血，凭空增添几千年寿元，而你吞噬凤血，却是误了道功！凤血属火，你体内如今阴阳难以平衡，日后玉液还丹进退火候必然留下大患。”

张百仁闻言点点头：“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来问问道长，如何才能化去凤血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