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响,伯邑考终于回过神来。
缓缓从流音琴前站起,伯邑考看着周围刚刚被白面猿猴的动静引来的侍卫警惕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苦涩的笑了笑,拜道:“陛下明鉴。伯邑考并无半分行刺陛下之意。”
闻言,子受还没开口,就听上大夫赵启呵斥道:“荒谬!你当我等是瞎子吗?方才我等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曲风先变,那白面猿猴方才行刺。之前你可是亲口所说那流音琴会因为弹琴者心情变化而奏响,白面猿猴会依据流音琴声而动。我且问你,方才除了你,可还有别人碰到那流音琴?既然如此,除了是你心生歹意,以琴声操控那白面猿猴行刺之外,还能有何解释?”
闻言,伯邑考哑然。
良久,伯邑考长长一叹,长拜道:“臣,死罪。”
伯邑考这么说,无疑是认了自己的罪行。而行刺君王,的确只有死路一条。
子受默然看着长拜在地的伯邑考,在伯邑考拜下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伯邑考眼中的苦涩,了然,不解,以及最终的死寂。
但他还是挥了挥手:“来人,传令下去,西伯候世子伯邑考,意图行刺,其罪当诛。带下去吧。”
伯邑考被侍卫带下去了。
从始至终,伯邑考没有丝毫再为自己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半分反抗。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思。想通事情缘由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
没多久,侍卫来报,伯邑考已经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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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候世子伯邑考假借进贡之名,行刺未果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消息传到西岐,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喜之余,西岐上下举国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