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无论这个突然进来,又是念诗,又是舞剑的狂生是谁。一旦见着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从酒浆的麻痹中清醒过来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一定会倒头便拜。
到那时,此人所汲取的一切目光,都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而此人所拥有的荣耀,都会是他这个皇帝颁发和赐予。
天然的便站在了至高的顶点,俯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李世民才走到桌子边,却见那狂生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砚台和一块墨石。
将清澈的酒水倒入砚台之中。
“研墨!”楚河醉眼朦胧的对李世民说道。
此刻早已被楚河的表演,震麻木的众人,突然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还可以再跳动一下,早已狂奔不止的心脏,竟然又加快了几个节拍。
此人怕不是真的彻头彻尾的疯了!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竟然敢让李世民给他研墨?
李世民也惊呆了。
别说是他做皇帝以后,哪怕是在此之前,做秦王,做唐国公的二公子时,也没人这样和他说过话,更让他做这般事。
楚河却又开口了,开口便是绝世名篇。
一首接着一首往外蹦,好像绝世的好诗文,都不要钱似的。
只是词句零散,往往前言不搭后语,相互连贯不起来。
这让听的人都难受极了。
既感叹诗文的精美、妙丽,却又心塞听了一半,却不能听另一半。
为楚河的断章斩又续了一大波。
李世民也服了,同时明白过来。
若是不能执笔在手,眼前这个狂生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来,只会让所有人都难受。
便慷慨一笑道:“也罢!也罢!朕不与你一个醉汉计较。今日朕便亲自给你研墨,你若不能做够名篇三十,朕摘了你的脑袋!”
李世民这话好像说的很过火。
放在别人身上,那一定是为难。
但是楚河这一晃神的功夫,嘴里已经蹦出了二十来篇名诗的残篇,只要补齐,三十篇诗还是不难的。
这也说明了李世民的爱才、惜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