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邦要是肯花费大代价去掀了秦始皇的墓,我倒是可以转而投资刘邦一些。只可惜刘邦的心胸要比项羽宽广,他要统领江山,千秋万代,就不可能掀了秦始皇的墓,让秦人对他厌恶反感。为了争取秦人的好感,他甚至可以封子婴为相。这样的刘邦,必然不能为我所用。”楚河心中叹息。
“将军不妨带熊玺同往,无论如何,熊玺为楚王。名义上还统领着刘邦,借用熊玺之名,或许可以压制刘邦的气焰,让刘邦老实交出蛊毒解药。”楚河说道。
鸿门宴这场盛会,他可不想错过。
既然本体要留下来稳住范增的情况,那么就只能派遣分身去了。
若是之前,项羽定然会拒绝。
但是再看一眼气若悬丝,命在旦夕的范增,项羽总归还是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既然熊玺要去鸿门宴,那一队卫队自然少不了。
龙且亲自带兵,从楚军中挑选了一千精兵,护卫着熊玺先一步赶往鸿门。
而项羽则是独自拍马而去,做足了单骑赴会的架势。
等到项羽走后,楚河忽然对范增说道:“范公为了将军,当真是用心良苦,甚至不惜给自己下蛊,当真是令张某敬佩。”
楚河原本也以为是刘邦给范增下蛊。
但是转念一想,以刘邦之智,以张良之谋,都不会如此小气。
除掉一个范增,根本于大势无补。
排除了最大的可能,只以结果而论,这个下蛊的人,反而最有可能的便是范增他自己。
他明知道项羽天性执拗,刚愎自用。即便他是项羽的亚父,但是随着项羽的日渐骄狂,已经将他的话听不进去。
故而范增只能兵行险着,以自身的性命来威胁项羽,让项羽不得不同意,带上熊玺或者章邯,借他们的名义,调集一队精兵去往鸿门,以作为保险。
原本气息孱弱的范增睁开双眼,气息依旧微弱,却并无死气。
“能得老夫视为劲敌,你果然不简单!张河!你若能全力辅佐羽儿,无有二心,来日等羽儿登临天下王位,这宰相的位置,给你又何妨?”范增盯着楚河,认真的说道。
楚河却顾左右而言他道:“淳于炱为扁鹊传人,医术天下少有,医家真元虽然并不霸道,但是针对蛊毒一流,却尤为起效。他却说治不了范公,如此大的破绽,也唯有将军会信了。”
淳于炱在一旁苦笑,做这样的一个局,实则有违他的医道。
只是他与范增多年交情,早前又欠了范增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才不得不配合表演。
见楚河转移话题,范增也不再重复,只是看向楚河的眼神,明灭闪烁,似乎另有他想。
此处且先错开。
再说熊玺在龙且等人的护卫下,到了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