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实力,重要的祝融之位,重禄不可能不心动。
楚河抢在重禄说话之前,便又说道:“共工亦可得神农圣言,亦可敕封祝融之位。这一点上,没有差别。”
其实楚河这么说是没有底气的。
毕竟共工还未曾派人来接触重禄,更别提许下什么承诺了。
这样的谎言和说辞,一戳就破。
所以楚河不能留给穷蝉反应的时间。
迅速穷追猛打:“对颛顼而言,与共工争天下,乃是当前要务,重中之重。然对公子而言,却绝非如此。此次之事,关系颛顼对公子的评价,若是公子无法说服重禄,让她投奔颛顼。却不知魍魉公子,是否能后来居上,压住公子一头?”
穷蝉面色大变。
继承权一贯都是多子女的大家族、大势力之软肋。
楚河压根无须迟疑,便可拿出来直刺穷蝉心防。
要知道,穷蝉这厮可是后来为了争夺帝位,暗杀魍魉不成,反而让魍魉逃到了雷泽,找到门路入火云宫,告了穷蝉一状。
从而让帝俊也就是帝喾找到机会,继承了天下共主的位置。
直到后来穷蝉的孙子帝舜,才又重新接回帝位。
楚河抛弃了原本颛顼和共工都需要重禄为助的话题,转而将范围缩小。
扯到了穷蝉格外需要,争取到重禄这个功绩上来。
“除大壑之外,南荒诸地,可由重禄管辖,那里将会是她部落的猎场,同时也是她收割敬畏,放牧信仰之地。”穷蝉直接打出了底牌。
而楚河却不得不感慨,颛顼帝还是有心胸的。
曾经有一则笑话,讲的是一对夫妻,躺在床上畅想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之后该怎么花。
最后因为幻想中的五百万分配不均,争吵起来,打了一架后,便去民政局离了婚。
这就是心胸狭隘到了极致的表现。
有些东西本不存在,然而却连不存在的都舍不得给别人。
而如今南方诸地,其实还多为共工所辖,颛顼许下重诺,既可以收揽重禄之心,又可以驱使她为自己卖命,何乐不为?
至于这分出去的大片疆域,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尾大不掉。
那又如何?
颛顼或许自信,他只要得了天下,便不会让这天下再失去。
至于后代之事,那且无需他再多管。
偏偏这么简单的虚实道理,却又有多少人看不清?
往往多小气到,连未来或许并不真实的承诺,都不愿意给予。就这还想别人给你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