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但是眼下他母亲被控制住了,下午深圳的同事告诉我们,孔武已经住进了孔立家,美名曰是帮他照顾母亲,实际上肯定是为了监控她。”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孔立背后是有人指使。”
“对啊,只是他现在只求一死,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就把时间想办法拉长,别这么快结案。时间拖得久了,总会有其他收获的。”杨震想了想对我说。
我点点头,劝他早点回家休息,今晚我注定是回不去了。
杨震把手机里女儿的照片发给我看,安安一张又一张甜美的睡颜,抚平了我心中所有的烦躁和不安。
“你看我这摄影技术进步得快吧,现在我都能赶上半个专业摄影师了。等你闲下来了,我带着咱们全家人再出去玩一趟,路上专程给你们娘俩儿拍照。咱再多买几个好看的影集,给它们填满。”
“好,都听你的。”我抬头望了望眼前这个男人,有他在,我永远心安。
送杨震到停车场的时候,他拧开车钥匙,我正要和他招手说再见,他突然拉下车窗对我说:“对了季洁,还有一件小事,可能对破案没啥帮助,但是我也说来给你听听。晓敏这几天不是还住咱们家么,今晚上我同她聊天,她偶然间提到她毕业典礼那天他爸爸原本是想过来的,但是第二天又因为临时有事取消了行程。”
“啊?”我突然间有些奇怪,“李铭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儿啊,他从始至终的意思就是自己从来没打算回来。”
“那可能有些蹊跷,要不,你们再查查?”
我点点头,然后挥手送杨震离开。
“开车小心啊!”我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喊。
我带着少成,连夜查了李铭的订票信息,发现他果真在晓敏毕业典礼前五天中午定过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而且没有任何取消的记录。
我们连夜联系了航空公司,对方保证说,旅客在登机前一个小时突然告诉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航班不必等自己。
越来越觉得时间节点不太对劲,按照晓敏的说法,毕业典礼前五天订票,次日告诉女儿自己行程有变,但是三日后临登机时才告诉航空公司自己不去了。
这整整三天的时间里,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线上取消订票,但是他却没有做。
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