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铭的酒店口味很好,他在菜品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就连对这里挑三拣四的杨震,也吃得津津有味。
回到酒店已是下午一点,我带着家人简单去附近逛了逛,而令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因为深圳太闷热,安安乍一换环境无法适应,在下午的时候莫名其妙开始发烧。
我们吓坏了,赶紧带她去医院。而去医院的途中,孩子一度烧到了38.5度。我抱着孩子在儿科门诊外排队,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这是安安出生后第一次生病,看着幼小的女儿浑身烧得通红,还要配合护士去打点滴,我自责得红了眼睛。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铁了心来深圳,安安也不会发烧。”
细小的针孔插进安安额头的那一刻,女儿放声大哭,我的心立刻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我宁愿这时候挨针的是我,这样我的女儿就能少受一点罪。她才这么小,为什么要因为我的偏执受这种苦痛?
杨震在旁边看着我们娘俩儿,表情越来越凝重。他一直在安慰我说没事的,小孩子发烧感冒都很正常,但是他越这么说,我越不好受。
安安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和,杨震给她喂了奶,又哄了好一会儿,她才在我怀里慢慢睡去。
杨震说我抱太久了胳膊会酸,他来抱会儿,但是我却迟迟不想放手,反而越抱越紧。仿佛一放手,我的女儿病就会加重;仿佛一放手,女儿就要从我手边飞走了。
孩子睡着后,烧慢慢退了。我这才长舒一口气,这才愿意把孩子给杨震,自己稍微松松身子。
连着两三个小时身体一动不动,身体早已麻木僵硬。我到医院走廊里走了走,到处都是抱着 孩子打点滴的家长,到处都是小孩子的哭声。在这种环境里,人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多愁善感,我相信每个孩子的家长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宁愿生病的是自己,都不想让孩子受一丁点儿罪。
抽空看了看手机,偶然间看到了王静的朋友圈。她今天带着荣宝去了环球影城,“母子”俩在路人的照片里笑得一脸灿烂。
陈小虎几个月前已经定居韩国,临走前把侄子的抚养权给了王静。对于陈小虎而言,哥哥全家间接因自己的爱情而死,只留下了一个死里逃生的侄子,他无法面对这一切,选择了逃离这一切;而王静自打沈耀东车祸去世、妞妞生病离世后,早已如枯槁一般,是这个灭门案留下的小男孩,重新点燃了她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