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成绩单了,蕲强确实是一门英文是良好,没达到夏令营录取要求,而谢鲲鹏和蕲强不熟悉,他们俩之间没有什么交集。”
“啊?”我和少成都吃了一惊。
“这件事我们也和蕲强当时的班主任、包括他生前亲近的同学都核实了,成绩都是公开的,没什么水分。班主任还说,蕲强的英文成绩一直不太稳定,那次考试也是正常发挥。班主任知道蕲强很在意这次夏令营,怕他伤心,还多次找他谈心,让他下次再把握住机会。而他生前的同学也表示,蕲强说他爸爸特别想让他参加夏令营,他回去不知道怎么和爸爸交代,有几天因为这件事,他一度心理压力很大。”
“也就是说,是蕲强为了害怕父亲指责,编了个谎,说学校暗箱操作顶替掉了自己的夏令营名额。”
“大概率是这样的。”大斌子对我努努嘴,“我小时候也撒过谎,这都很正常吧。”
“但是他家里人当真了。”我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又问大斌子,“里面审的怎么样了?能看出来蕲强的案子,谢鲲鹏到底牵扯多少吗?”
“还有些细节要落实一下,但是从这个成绩单来看,谢鲲鹏说的应该是真的,他是在被骗的情况下给了阿北学校门禁,我也觉得,他和一个小学生无冤无仇的,不至于冒着这么大风险去杀他。”
我们都沉默了。
孟佳他们还在继续,而我心里则更加不安。
晚上加班用不了这么多人,他们让我先回去。回到家,我草草吃了几口饭,洗漱完就想睡觉,安安缠着我玩,我也没什么精力。
杨震深夜才回来,见我状态不对,便问我怎么了。
我也没什么可藏的,问了他一句:如果一个人这些年活着,就是为了一个目标,眼看着目标要达成,最后被告知从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这个人要怎么办?
杨震转头问我:这个人会崩溃,因为他以为的天要塌了。
我转向他:换做是我,也会崩溃,会觉得这些年活着毫无意义,像个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