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宋不妖病白的脸染上几抹陀红之后,起身踉跄着:“弟兄们吃好玩好,本大爷且先去照顾那闺中小娘子。”话出,更是引得阵阵欢声,一片肆意地吆喝。
宋不妖也笑着,不由人搀扶,自己晃晃悠悠离开。几个弯转,宋不妖临到一处房前,门前两个看守看了宋不妖眼,敬声:“二当家的。”
宋不妖酒意中保留了一丝清醒,点头,倒也与刻薄迂腐的私塾先生有几分相似,鼠目三角眼透过房门望了望屋里,两根手指掐着颌下那撮山羊胡,问道:“怎么样了?”
一人回道:“嗯,饿了几天只喂水和一点干粮,动静确实较之前小了点,老实了不少。”
闻言,宋不妖摆摆手:“你们两个走吧,别碍事。”二人皆是听话的点点头,对视一眼别有深意的笑笑,快步离开。
当二人远去,宋不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甚是猥琐的笑,推门走进,看着迎面床前被绳子绑得结实的俏佳人,烛火衬得其更多了几丝媚意,或许是几日的饥饿,又多几些不受轻风的虚弱,令得这条花蛇犬心大起,邪火止也止不住。登时便吹息了蜡烛,整个房间黑漆漆,宋不妖心中澎湃,视线于夜里莹莹闪烁,只见床上人,不见其他。
“贼东西,如此明目张胆的劫天衍都的人,不怕天衍都调查下来,灭了你这土匪窝吗?”虚弱的女声断断续续自前面传来,虽是清脆动耳却因乏力而微有不足。
宋不妖听够,不以为意反倒笑着回道:“小娘子?还奢想你那天衍都来人?那个劳什子摄骏王只顾自己享乐,何时管过你们?你先且继续骂着,还以为饿小娘子几日就没了力气,待好事成了,便是好酒肉招待着。”说着,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女子听到窸窣声音,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贼子,你若是敢前来,我便咬舌自尽。”
“呵,呵哈哈哈。”听后宋不妖竟是笑出声:“咬舌自尽?莫说你还有没有咬舌的力气,便是你死了又如何?能阻我一意行事之心?”边脱着衣物边开口:“我倒是怕待会欢好之时,你这饿了几日的身子过虚,一口气接不上猝死过去,扰掉我些兴致。”
听着宋不妖大逆不道的恶心话语,女子气极,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挣扎了一番被捆得甚是结实的绳子,只可惜,皆是徒劳。
两行清泪,夜中难见。
她也奢望着有人会如仙神临世来救,顺手屠了这满山匪患,她也渴望着天衍都会有兵来平了这念寸山,可这一点点,一些些,化作绝望,心死如灰。
说着,宋不妖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赤裸的宋不妖与其说是“花蛇”倒不如骂上一句硕鼠,贼眉鼠目的样貌加上这虚乏的身躯,亏得黑漆漆的夜看不见,否则非是得吐上几口将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方才能痛快些。
宋不妖嘿嘿笑几声,很是市侩地搓着手,躬起本就矮小的身子,踱步向床边走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身后响起。宋不妖登时怒了,竟敢扰自己正在兴头的趣事,骂道:“不是让你们滚吗?”
门外显然是畏惧着宋不妖恼怒的话语,战战兢兢音:“二头领,有人上山来,说要杀些个好人。”宋不妖听着,强忍着怒火:“杀好人?念寸山上屁的好人?怎么上来的?来得什么人?”
“一…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