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灏与苏扈就静静看着,笑而不语。
一枚李子吃完,鹤远将核塞进嘴中,吮吸着前面的肉丝,突然又是小心翼翼地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那是什么官啊?”
苏扈笑道:“不是不做吗?”
鹤远不觉脸红,硬气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得知根知底一些。”
“不怕我们骗你?”慕尘灏问道。
鹤远一拍大腿,说道:“怕个鸟小爷我什么没见过。”
“财迷。”高艰冷声说道。
“走了。”慕尘灏又是丢给鹤远一个李子,先出了房门。
苏扈也要走,鹤远有些心急,开口问道:“讲清楚啊。”
“暂且保密。”苏扈丢下一句,亦是离去。
剩高艰与鹤远两人,互相嫌弃。
良久,鹤远很是不悦道:“你怎么还不走?”
高艰伸手亮了一下手里的半个李子,说道:“我屋里没有。”
“你这憨货,哪有来看我的样子?”鹤远气急败坏道。
高艰吃完最后一个李子,随手把核丢到地上,起身擦手,说道:“来看你?你脸可真大。”
在鹤远一片骂声中,高艰噙着笑意出了房门,连同脚步都轻快了些许。
“众叛亲离啊。”鹤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无力叹息。
殊不知,关外的白裳,眸中清明,猩红不见。
那黑衫人亦是早已没了踪影。
而眼前依旧是站着一人,盯着呆滞白裳咧嘴冷笑。
衣衫褴褛朴素,发际亦是有些凌乱,于这大荒中,截住白裳去路。
“大胆妖孽,这般明目伤人,真是不知死活。”
动若翩鸿,那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家伙,动起来竟是有股说不出的美感,大鹏展翅一般腾空而起,跃向白裳身畔。
杀意所向,此刻的白裳反而是没有那方前的凶猛作为,任由那人冲向身来。
腰间一泊寒光白亮而起,继而听闻一声剑鸣,不若莺啼,清脆至极。
一剑斩白裳,摧枯拉朽。
白裳不知闪避,任由剑光刺向自己,眸中有芒是为剑光,竟是主动开口,低声呢喃道:“鹤远。”
闻那人无情话语,痛彻心扉:“剑修除妖,天经地义。”
那是一柄剑,那是一名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