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五娘笑着，“前几年眼神不好使了，亏得陛下赐药，如今这双眼睛啊，比不少年轻人还亮些。”

又转过身招呼，“冉儿，快来见过太上皇后娘娘。”

张冉牵着个六七岁小姑娘快步走来，恭敬朝明德帝和皇后行礼。

明德帝……

嗯，总算有人看到我了。

荣五娘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将明德帝的礼补上。

皇后纳闷，“你们一家今日怎得会来独园？”

张冉看眼自家娘亲，温声道，“回娘娘的话，听说那雾龙家有不少被裹了小脚的女孩子。”

“如今纺织工坊事务都交给年轻人去做了，微臣和娘亲便在京城女子社任了闲职。”

“雾龙家大部分女孩子都送入女子社，可还有小部分伤势严重的，不能移动。”

她轻叹一声，“那些孩子都在独园养伤，微臣便同母亲过来瞧瞧。”

皇后同明德帝对视一眼点头，众人进入独园。

一入院内便闻到浓郁药材味道，园中更是种满不知名植物。

那些植物瞧着种的乱七八糟，全部糅杂一处什么样的都有。

宛如深山中野蛮生长似的，皇后一看便笑，“倒是欧阳楠馨能做出来的事。”

明德帝也笑着附和，众人被小药童带入正厅便见欧阳楠馨和冯卿卿正在给一个五六岁小丫头看脚。

二人神情专注，众人便站在庭院中等待没有打扰。

良久二人才从正厅出来，神色凝重。

见过礼之后欧阳楠馨哑着声音道，“陛下，那叫阿亚的姑娘可怜啊，那脚裹的，”

鼻尖一酸说不下去，深吸好几口气才又道，“那孩子裹脚时出了问题，两条腿都紫了。”

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雾龙家那一群狗日的。

阿亚那孩子才五岁呢……

明德帝和皇后对视一眼，立刻让暗卫去喊钱钱。

又吩咐冯卿卿，“给那孩子用最好的药，保住她一命。”

“是，”冯卿卿领命，立刻去吩咐药童。

荣五娘则握紧张冉的手，想起女子社中那些可怜的女孩子，看向太上皇后，“娘娘，要不让君默过来看一眼？”

“不少孩子那小脚已裹了好几年，行走实在不便。”

“让他瞧瞧，君默义肢都能制出来说不得，”

“好，”皇后点头，“我这就让人将他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