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外有蜀川界驻军,所以州兵对此处非常放心,以致于防守十分松散。
两使登楼,途经的州兵顺手便杀了,至于远处的州兵则由黑衣人出手。
两人还是有不少的棋子,没必要对小鱼小虾挨个出手。
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走到了城楼前,里面灯火明,欢笑闹。
“不急,等王孙醉起效。”雪使制止住了想要破门而入的佘文君,小声道。
佘文君听后点头,两人静静等候。
……
城楼里,本是战时指挥之所,如今却成了州兵的欢笑场。
“头,敬你……”北城门城尉恭敬地端着酒杯,他对秦远很是钦佩。
州兵大多都是些粗人,蓉都无战事,他们只能饮酒度日。
前些日,监州司马欢见他们纵酒行色,当场驳斥,扬言要剔除这些毒瘤。
秦远听到消息后,立马来为州兵撑腰,不仅为他们说话,还与他们接连几天共饮烈酒,大醉同宿。
这可把司马欢气坏了,扬言要上书弹劾秦远,而他也确实写了书信。
不过蓉都有行桑农人在,司马欢的弹劾书信是断然出不了城的。
若是出得了城,那他呆在这个州尉的位置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秦远现在要做的,就是拉拢州兵,相比较官权,他更在乎兵权。
秦远与北城门城尉碰杯,他表现得十分豪气,来者不拒。
好酒之人更得他们的追捧。
北城门城尉虽然能喝,但架不住天天喝,有些撑不住了,但他碍于颜面没有直说,而是想出门消解下。
“驻军离了驻地,我去外面看看情况……”北城门城尉晃晃悠悠起身,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他刚下台阶,一双修长的手指便伸来,轻易洞穿了他的咽喉。
北城门城尉再也回不去了,而坐在楼内的秦远见他久久未归,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驻军离了驻地。
不好。
秦远猛地反应过来,刚要起身就感觉到浑身不听使唤。
脑子清醒着,但他的身体麻木了——不仅是他,所有饮酒的人都是如此。
“怎么回事?”
“我怎么动不了……”
“……”
哐当——
城楼门突然被推开,擦着手指的雪使,与笑容娇媚的佘文君走了进来。
秦远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