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长风摸了摸脑袋,他看着辽营目光好似喷火,想将辽人焚烧殆尽。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心里憋着一团火——熊臣,已经战死了。
但对面有宇文铁骑这一等一的骑兵,让他们不得不谨慎,不敢冒进。
硬碰硬或可胜利,但是惨胜,不足以告慰白州军民的在天之灵……
“右鹄,他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大将军向左弼问去,他们缓行至这里之时,已过去了数日。
濂州很近,右鹄等人恐怕早就赶到了。
左弼欲语却咳嗽了几下,他一只手颤抖着将一张纸递向身旁的木不将。
木不将见状接过来,大声说道:“右参军与众将军赶到濂州之前。
郗念将军已率月流营出城,直捣辽东山王中军,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右参军等人抵达濂州,除了关鸠将军的玄武营留下来守城,其余人绕城而过。
右参军,马副将,他们与火梨花的朱雀营直接杀了出去,支援月流营。
遥辇复命遥辇远回撤,想要调转大军围剿右参军他们。
但公羊舒将军也在这个时候率白衣营反击,一路向北杀去。
于孤云河,公羊舒将军与右参军两营汇合,夹击遥辇远,大胜。
遥辇远渡河北逃,与遥辇复汇合后,退出了远北域,守在云深山前。”
自右参军等人出手,短短数日,孤川界的局势一下子扭转了。
这在大将军的预料之中,他此前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提防辽军的主力。
现在辽军在白州冒头犯事,那么他们也有了目标,可以主动出击。
一出击,便按着遥辇复大军打。
遥辇复是儒将不假,他在四大王中确也能排上第一第二,但……
他太过于规矩了,一丝不苟,知而不懂一句古话——兵者,诡道也。
这一次,郗念的突然袭击,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毫无反应。
他根本没想过一直在“顽强抵抗”的郗念,居然还有余力杀出来。
大将军颔首,他又看向了牛平,问道:“耕牛准备得怎么样了?”
孤川界无碍,接下来的重点便是幽川界,准确点说,是白州。
辽人只祸乱白州,其他地界没有伸手碰一碰——他们对此特别疑惑……
为什么,他们不闪击月都?
他们的“有恃无恐”,给了大燕机会,让幽川界上下加固了一番。
不仅如此,辽人还不慌不忙,毫无掩饰地将大军布阵于白州平原上。
大将军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收复白州是重中之重,他已有了破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