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韦眭不一定想生事……或许,这是以前的因,结下的果。”
周穆想到了一个可能:贪赃枉法,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就收不回来脚了。
吴衿闻言懂了,他接过话茬:“这是早期的因,现在‘被动’结果了。”
所以说,他们有一条成熟且难以剥离的“门路”——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这才闯了大祸。
“偷工减料!”
他们想到一块了,异口同声道。
“所以,从工部出去的钱没有被贪污,而是在中间某个环节被人截下来了。
因为军械多劣品,不难判断是用料或工艺上出了问题……
但要捞油水,多半是用料上的问题。”
周穆补充,吴衿颔首,他也翻了一下案卷,说道:“工部这边与军械有关的是匠造司,军库司。
匠造司负责军械的定价,采购,制造,而军库司负责军械的验收,出入。
如果真如我们所想,他们都有问题。”
周穆听到匠造司,想到了一个人——韦邯,他便是匠造司的郎中。
“匠造司,军库司所在的是军匠处,其总部设在圣都,紧邻着工部官署。
军匠处的总部只负责中域军械的更替和维护……但在圣人眼下,应该没问题。
有问题的可能是四个分部之一,又或者是所有的分部……其分别位于:
南域,楚川界,汉都。
西域,秦川界,长都。
东域,徽川界,庐都。
远北域,真川界,灵都。”
因为北塞直面辽庭,所以北方的军匠处没有设在北域,而是远北域。
周穆看着吴衿,又问道:“这些地方有人去查了吗?”
“尚大人亲自走了一趟……算着时间,明后日便会有结果。”
吴衿回答道。
大理寺不养闲人,个个都有手段——尚捷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军械这种东西一时半会也无法偷梁换柱,做不了假。
有没有问题,一看便知。
……
翌日,尚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