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鸿飞心知对方必是冲着自己包袱中的经书而来,岂肯轻易就范,心道:“打不过就跑!”,当下内力催动,以大手印手法一掌去击对方心口要害,这一招用了十成之力,看似平缓无奇,敌人往往以为威力不大以掌来接,一旦触及,必然全身骨骼尽折而瘫软。
对手“咦”了一声,同样也是以大手印手法出掌相接,拓跋鸿飞暗笑道:“该你命绝!”蓦地身躯一振,对方手掌与他相接,竟然以一股同样的内力向他传来,两股内力相交,按理双方更自会被震开,不料对方掌中竟似有一股吸力,将他内力缓缓牵住,又经“手太阴肺经”送至任脉的天突穴,再转而送至膻中穴,不但未令自己受伤,反而是将输出之真气运送回发气之源。
“你是谁?”拓跋鸿飞惊诧已极,直感对方似曾相识,功夫深不可测。
“哼,鸿飞,你连为师也认不出来?”来人一开口,拓跋鸿飞顿感惊喜交集。
“师父,果真是你老人家?”他万万想不到,此刻自己的师父,吐蕃第一高手松赞普竟会出现在此。
“你怎地独自一人来此,又为何作这样一身装扮,适才你点燃纸媒查看经书,为师还道是另有他人呢。”松赞普奇道,“你那两个师弟呢?”
拓跋鸿飞叹道:“师父,一言难尽,我三人被开封府包拯手下一干人等俘获,二位师弟,他们现还被关押在开封府大牢,独我一人越狱逃脱。”
“唯独你一人逃脱?你身为师兄,为何只顾自己脱身,全不顾同门师兄弟之情?”松赞普忽地语气言厉,口气中明显带了几分质疑。
“师父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开封那府尹包黑子将我三人分开关押,日日轮番审讯,我三人自是不肯说出《武经总要》下落,眼见得时日已近我们与师父说定的交接日子,我便设法子逃了出来,想先来此地看一看,经书是否还在。徒儿刚刚验过,经书完好在此。”
顿得一顿,他又道:“可是,那日我们与师父不是说好四月十五才在此交接吗?”
松赞普忽地“哼”了一声,道:“我若是不提前来此,又怎会知道你置你两位师弟于不顾,只顾着自己逃脱,欲独自将这书取走,自行去献给李元昊,另谋厚利呢!”
拓跋鸿飞大惊:“师父何出此言,鸿飞怎敢陷害两位师弟,独贪功劳,那是万万没有的事!”原来松赞普所说的李元昊,便是当今的西夏国国君。
松赞普低声喝道:“你还记得为师如何交待你三人的,这经书为师有何用意?”
拓跋鸿飞垂首道:“师父之命,怎敢遗忘,师父当日曾说,要我兄弟三人设法获取此书后,交与师父,师父要以此经书交吐蕃国君,作为吐蕃王子迎娶西夏公主的聘礼。”
松赞普“嘿嘿”冷笑数声道:“总算你还记得,可你为甚要绕过师父,独自将经书拿走?李元昊许了你什么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