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少女微微一笑,转头又跟胡振邦说了一通汉语。胡振邦显出为难的样子,又和蒙面少女说了一番话,做个手势,请她翻译给卷胡军官听,蒙面少女又对卷胡军官道:“军爷,这位少爷说,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有个先来后到的问题,这一百两银子,他是要我陪他唱一个下午的。不过呢,少爷说,还有一个办法,如果两位军爷肯赏脸的话,便答应让我立即来给你二位军爷唱曲。”
卷胡军官听了,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你不妨叫他说说看,是啥办法?说得过去,自然赏脸。”
蒙面少女道:“这位少爷说了,他说你若能在喝酒的本事上胜了他,便让我随意陪两位军爷唱曲儿。若是胜不过他,那就休想了。”
卷胡军官一听,瞧了瞧胡振邦,心道:“就凭你这书生般模样之人,我还能喝你不过?”当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跟他说,叫他不要反悔。”
阿依慕听罢又对胡振邦说了,胡振邦也哈哈大笑,起身一挥手,沐寒衣随即端起酒壶,拿了酒杯,走到两名军官桌前道:“那就和我们家少爷比比酒量谁大谁小。”阿依慕也站了起来,走到二位军官面前,将沐寒衣的话用吐蕃语翻译了,说与二人听,二位军官听得哈哈大笑,俱是心道:“此汉人少年当真不自量力。”
那名精悍军官指指沐寒衣手中的酒壶与酒杯道:“便用这壶酒与这小酒杯比试么?”
沐寒衣不待阿依慕翻译,已知他心意,对阿依慕道:“你告诉他,这一壶酒若能不醉,再来大坛的。”阿依慕将原话用吐蕃语告诉了吐蕃军官,那两名吐蕃军官又是哈哈大笑,做个手势,意思道:“那便来吧!”
胡振邦笑着摇摇头,又对阿依慕说了一番话,阿依慕转告那两军官道:“这位少爷的意思,是说他要以一对二,就是他一个人喝两杯,你们一人一杯,如果他先醉倒,便算他输了。若是你二人一人醉倒,一人未醉,也算他输。”
此话一出,那两名吐蕃军官俱感愠怒,心道:“这汉人少年竟如此托大,胆敢小觑我吐蕃人的酒量,今天非要将你喝趴下不可。”当下满口答应。这边沐寒衣已经倒好四杯酒,两杯放在吐蕃军官面前,两杯放在胡振邦面前。
那卷胡军官伸手便要拿杯,边上精悍军官突然伸手一拦,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二人各自将面前的酒杯推到胡振邦面前,将胡振邦面前两杯酒分别拿到自己面前。原来那精悍军官心思细密,深恐酒中有诈,故此提出换杯再饮。
胡振邦微微一笑,将推至自己面前的两杯酒举起,仰脖一饮而尽。那两名吐蕃军官见并无异样,当下也各自举杯喝了。
沐寒衣又倒上四杯,三人又一饮而尽。到得第三轮时,那卷胡军官突感头重脚轻,两眼泛黑,一个趔趄便欲跌倒,那精悍军官连忙抢上要扶,不料同样眼前一黑,站不稳脚。胡振邦一个箭步上前,两手一边一个,扶住了坐下。让二人趴在桌前,便似喝醉了酒睡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