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主神寄予厚望的传承人当我漠宗的记名弟子,岂不是辱没了你的名号?唉,也罢,虽然我们不身处一个时代,但看在你我有缘相识一场,这记名弟子,我照收不误!”
得到如此让人满意的答复,东筱褀也露出笑容,仰头开怀大笑,如今的漠宗早已荡然无存,他即便是挂着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也没有什么意义,但很显然,他说的话非常对罗桐胃口,要是在生前能收一个被远古帝境强者选中的传承人当宗门子弟,那可是天大的荣幸。
“筱褀小友,此去一别,审判荒芜指被你所得,传承石碑也会一同消散,失去了镇压荒漠角鳄的能量,那头孽畜也会挣脱束缚的锁链重见天日,我这个灵魂状态,恐怕是帮不上你的忙了,你对上它可千万要小心!”
闻言,他一想到那头荒漠角鳄是堪比审判境级别的魔兽,心里自然是有些对未知的恐惧,它比以往对上的魔猿王甚至是雪狼王都要强大。
见他皱着眉头,似乎是感到特别棘手,罗桐便想指点他关键的破敌之法,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迟迟不肯开口。
“宗主不必担心我,我并不是一个人来到沙漠。”他低头沉思片刻,心想鹤止云和刘霆武他们都在,那荒漠角鳄被镇压这么多年,锐气早已不如以前。
听到这样的话,罗桐微微叹气,道:“你有这番实力和自信,自然是再好不过,先前我还在顾虑,你若是得不到审判荒芜指,恐怕也没有那种能力去对付荒漠角鳄,但现在,我只能告诉你,那头孽畜的表层硬皮凭你现在的手段还无法击穿。”
“怎么可能,审判荒芜指也无法做到击穿它的一层皮么?”他本来沉浸在得到审判境武学的狂喜之中,结果却被罗桐给泼了一盆冷水。
“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好对付,你可知魔兽被人镇压经年累月之后,会产生一丝灵智么?现在这头角鳄,已经反过来学会用传承石碑渗透出来的能量,不断复原自身,如果不把石碑破坏掉的前提下想要杀了它,基本上没有可能,也怪我生前没能抵达至尊境,彻底解决这个祸害。”
罗桐生前是八品审判境的修为,但现在的实力,已经严重退化到二品,连他都感到无能为力,光靠东筱褀这几人想要解决这头角鳄,简直不可能做得到。
“可是破坏掉传承石碑,宗主你就不复存在了。”他咬着牙齿,深感无奈,这角鳄体质强悍,皮肤坚不可摧,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去对付,若是破坏掉传承石碑,罗桐的最后一缕残魂也就要消失在世界上。
“所以我刚刚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除非我们有个万全之策,既能做到保证不破坏传承石碑的前提下又能顺利斩杀掉角鳄……”
眼下的情况,就好比一个箱子里有一块黄金,能做到不损坏箱子并且把黄金给拿出来。
“宗主,我有个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我要先问清楚,传承石碑只要存在,你就不会消失,我们也能斩杀角鳄对吗?”
冥思苦想之后,东筱褀想到一个不切实际的办法。
“我是被罗桐分化出来的一缕残魂,石碑存在,我就存在,石碑毁灭,我也会跟着消失,你不妨说说你的想法,让我考虑考虑。”他轻轻点头,想知道东筱褀有什么想法。
沉思片刻后,他拿出那枚紫色的飨蚀源符,握在手心,道:“这块石头是翎界十大源符之一的飨蚀源符,具有吞天噬地的强悍力量,里面的空间就算把整个世界给吞进去,都不在话下。”
罗桐残魂一看他拿出飨蚀源符,瞬间便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你是打算要用飨蚀源符吞走漠宗,让荒漠角鳄失去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从而一击斩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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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唯一一个我想到能够保全漠宗和宗主的办法了,飨蚀源符由我主宰,它随我的心念而动,我可以保证它里面的吞噬之界不伤到漠宗,并且在我斩杀了角鳄之后,我就把整片漠宗遗迹给放出来。”把整个宗门给吸进飨蚀源符,而且还有罗桐这等审判境级别的宗主残魂,夹杂在其中,这种想法要是实现,也的确逆天,但东筱褀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半晌,罗桐斟酌片刻,终于点头认同他这个想法:“就依你所言,若你真能做到,我倒愿意赌上所有试他一试!”
……
此时的道场尖碑,涌起一阵晋升异象,天空上涌来的一道龙卷风,将盘腿而坐在蒲团的东筱褀,所笼罩起来。
压抑接近半年之久的五段造化修为,终于得到了极尽升华,只不过他晋升六段之后,似乎感到体内还有剩余的精力去攀升更高层。
“要突破七段了么?来了一趟沙漠,受益最大的还得是他。”体内的烛颛,也感受到东筱褀的源力气海极限,正在翻涌不断往上涌。
原本晋升的过程,非常平稳,但突然他的额头,一阵白芒闪过,那些海量的符文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仿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光芒自额头而下,浑身气旋暴涨。
一旁的鹤止云,还以为他遇到了危险,欲要拔剑解救,但结果,当他体内的源力凝聚成功突破七段后,东筱褀却意外失足跌倒在身后的温珞清,那会是怎样的一幅撞入温香软玉的画面?昏迷之前的少年无从得知,嘴角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便是代表着他离梦中思念的人儿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