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老师,有筱褀一直在保护我,还有止云兄,刘兄和萧姑娘他们都对我很好,老师你看,这场沙尘暴动,我们也终于解决了。”
和恩师相拥许久后,温珞清指着那颗已经失去生机的角鳄头颅,微微一笑道。
宋凝峰来到角鳄庞大尸体的面前,弯身催动源力,凭空拾起这颗头颅,再一挥手,指上的纳戒收走了庞大的角鳄尸体,便道:“真没想到,沙城暴动竟是被一只角鳄给掀起,你们做得非常好,这堪比审判境修为的魔兽头颅,价值不可估量,若是被集市的那些魔兽猎人看上,指不定会拿去做些什么,这尸体能提炼大量的珍贵魔兽血脉,可不要浪费了。
止云小兄弟,萧姑娘,刘兄弟,这次沙城之旅多谢你们一路保护珞清周全,我代温老和东苍院谢过几位平息沙城暴动,你们都是东苍院的英雄,咦,东少侠去哪了?”
“他去那个遗迹了……”温珞清望了一眼漠宗的方向,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东筱褀孤零零的身影,正在缓慢的走来。
“举手之劳,院长不必道谢,这次的狩猎行动在筱褀的飨蚀源符帮助下可谓是完美结束,以后也不会再有角鳄这种魔兽存在翎界。”鹤止云轻轻一笑道。
“院长,既然沙城的安全得以保护,珞清也平安的和大家团聚,我们是时候也该回东苍院看望柳青嫣的情况,毕竟,离开这么久,我很担心她。”
萧源雪一直心系着柳青嫣丧失听力的危险,便提出要返回东苍院看望她。
“这个自然,不过你放心,柳青嫣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听力,在内院调养,各位风雨同舟五日,一路不辞辛苦的解决这场沙城暴动,宋某对此感激不尽。”
宋凝峰抱拳对鹤止云等人施了一礼,便让他们一同骑上狮鹫,踏上回到东苍院的路途。
在返回的高空上,东筱褀面色沉默的望着下方荡然无存的漠宗遗迹,却始终眼泪没有流出来,宋凝峰和虞溪萍也没有去询问他的去向。
来了一趟沙漠,晋升七段修为,得到审判境武学审判荒芜指,可以预见,在不久之后,他和斯特雷的恩怨将会在东苍院,掀起一场足以撼动王朝的血雨腥风。
………
与此同时,远在东苍院枯寒树林深处的伯爵塔顶端内殿,一位身披精致玄衣的中年男子站在窗前,眼眸如同一条深不见底的赤红血海,这种颜色的双眼,许是天生异瞳,或是被修炼的某种功法所致。
他手里攥着一团纸卷,忽然唇角微微扬起,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血眸望着窗外的天空上,那几只狮鹫踏破万里白云回归东苍院时,手上的纸卷竟自燃了起来,焚烧的灰烬飘落在地,可以看到灰烬的一处碎屑上,刻着东筱褀三个字。
男子走入内殿深处,来到一副石壁面前,指头上的骷髅戒指恍惚一闪,眼前的墙壁缓慢向左移动开,里面摆放着一把古筝,忽然,听他轻声开口道:“该我亲自动手把帝墓传承给夺回来了。”
话音刚落,幽长的走廊里,传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声,惊的让那塔外的树林飞鸟都感到寒颤,纷纷飞离此地。
东苍院的宏大降落台上,东筱褀刚刚降临在地,抬头便看到在内院非常遥远的一个位置,有许多受了惊吓的飞鸟匆匆逃离,这番不祥前兆,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宋凝峰见到他站在原地,目光直愣愣的望着仇敌斯特雷居住地方伯爵塔的位置,便道:“筱褀,那座存在枯林中心的伯爵塔就是王朝伯爵斯特雷所在的领域,以后你一定会见到他的,不要有太大压力,你刚从沙城回来,好好调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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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角鳄是你们五位一同斩杀,我会派人提炼出珍贵的魔兽血脉,连同赏金一并转交给你们,堪比审判境的魔兽若是被斩首后得到的价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还有亲传院生名额,等你准备好了,就来内院镇龙断天山找我。”
闻言,东筱褀低下头沉默,一言不发,他还沉浸在失去罗桐的悲伤里,没有心思听宋凝峰说这些关于利益和提升实力的事情。
“嗯,多谢院长的提醒,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筱褀,你别走,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别藏在心里。”
他刚想抬脚回到自己的住所,瘦弱肩膀却被另一只触感娇软的玉手给轻轻按住,回头一看,面色平静的温珞清和他四目相对。
“不必了,珞清,谢谢你的好意,你现在回到东苍院,应该要和你父亲报一声平安,这么多天跟在我们身边,也委屈你了。”他艰难的露出一道笑容,瞥向温珞清道。
“只要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就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这么多天的苦难,都一起过来了,就算我心里再不好受,在我听到止云兄说的话,我就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看到眼前这个清秀恬静的女孩依旧还是这般执着,东筱褀轻轻叹口气,伸手放开了她,道:“你的想法现在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和你的家人团聚,好好休息,别的想法,都不能有。”
“凭什么不能有?筱褀,我的想法我做主,你说了不算。”
一听到东筱褀是这样拒绝她的好意,原本恬静柔弱的面孔,霎时变的羞愤动怒,她刚要伸手,却被身后的虞溪萍拦下。
“珞清,既然筱褀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那就让他安静待一会好了,你可知道你离开的这五天,你的姐姐有多担心你么?还有温老得知你和筱褀去了沙城,险些大发雷霆要来找你,只不过他因为边关战事繁忙,脱不开身,告知宋院长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你平安带回东苍院。
这段时间,温老要抽空亲自来内院一趟,所以你现在不能和筱褀走的太近,这对你好,也对筱褀好,明白了吗?”
眼看东筱褀的背影越走越远,温珞清有些黯然神伤,低下明眸,喃喃道:“父亲他要回来了吗?可是我,还是放不下筱褀,我特别想知道,他到底在那石碑面前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副低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