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封信的内容,承载了太多过往的辛酸苦辣和对她仍存的一缕挂念,总而言之,他不希望自己即将要搞垮王朝伯爵的大计划影响到温珞清。
虞溪萍是没想到,东筱褀这个人,竟还有如此情怀,虽然前提他已经答应过温成巍,但这一封书信能表达的东西肯定也不够完全,而且她看东筱褀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年满腹经纶名扬天下的荷容才子,这女婿要想超越岳父,恐怕没这么容易。
在如此众多的思考之下,怎么说也不足以让温老有所震动,她看在东筱褀如此诚恳要求自己递交给珞清的份上,便同意了他的这个请求,但这也是仅此一次,之后再无任何可能。
刚要离开的时候,虞溪萍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叫住了他。
东筱褀误以为是发簪的事情,虞溪萍怕自己忘了,便道:“虞师放心,我把凶手给揪出来,也不会忘记精矿的事情。”
闻言,她轻轻摇头,似乎不是想提这个,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和发簪没有关系,是关于珞清,我没想到你会写信给她,那既然你都这样做了,那我透露她这些天的行踪,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算不得过分之举。
那天你们刚从沙城回到内院,珞清把自己关在屋子冥想打坐淬炼源力两天,出来的时候,人都瘦了很多,我和温老那时候还以为她已经和你一样,放弃了这段孽缘,就没有特别注意。
但没想到,这姑娘竟背着我睡觉的时候,居然去翻阅我记录关于镇龙断天山的事情,你知道的,我身为执教大小事务都有专门的书本会记下来,但这一次,实在太过于严重。”
闻言,东筱褀皱起眉,想出了好几个问题,又问道:“那这和珞清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它不就是一条被人关押在山脉底下的龙吗?我当时吸收从它身上剥离出来的能量,它也没什么动静。”
“那你以为我们东苍院是怎么能够浮在天上的,靠的不就是汲取这条龙身上的能量来维持的么?珞清看完书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似乎也变得和你一样,沉迷于追求强大力量……”虞溪萍想起那几日看到徒弟心神不宁的状态,便又觉得心里非常的疼,但这总归不是东筱褀的错,珞清自己也是在这半年历程的经历下积累了心病。
尤其是东筱褀还没到达内院的那段时间里,她对这个男人的思念,更是成为了一种痴迷,又或者可以说,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东筱褀就是唯一的神,而现实当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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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清她去了那个镇龙断天山是吗?”东筱褀心里一紧张,额头也跟着出汗。
看到虞溪萍微微颔首的模样,他心里暗骂不好,万一温珞清受了那魔兽的诱惑帮它解除封印,那东苍院和自己还有她的命,甚至是全东域王朝,可就真要断送在自己这个异界人手里,那条龙现在的修为能耐,他当时可是见识过的。
连温成巍那五品审判境的实力,都要严阵以待,自己一个刚刚晋升二品的后生,能对它有什么威胁。
“你别担心,筱褀,珞清也只是一时冲动,我已经及时汇报温老,拦住了她,但好巧不巧,温老这段时间又打算要折返回边关镇守,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不被人知道的情况下,悄悄的保护珞清,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稳住她的心,不然她不听我的劝告,非要跑去镇龙断天山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虞溪萍的请求让东筱褀一时间无法决定,眼下之急他觉得还是先解决坠星海一案,再去稳住温珞清。
“我答应你我会适当阻拦她,事不宜迟,我该出发了,虞师。”东筱褀一口应下,转身离去时,虞溪萍轻声呼喊道:“你的那四个朋友已经出发去了坠星海,眼下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你去了的话,恐怕这场血案要不了多久,就会告破。”
闻言,他居然停下步伐,回头一瞥虞溪萍,唇角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我知道了,虞师,我不在内院的这段时间,还要指望你照顾好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