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似乎让陈英抓住了救命稻草,瞬间来了精神。
陈英顾不得狼狈不堪的形象,也顾不得满嘴的泥土,大声喊道:“一阳兄,救命呀!”
夏一阳飘身缓缓落在陈英身前,嘴角微微上扬,强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伸出一只手将陈英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他一边轻轻拍打陈英身上的尘土,一边用充满戏谑的口吻说道:“哎呀呀,陈英兄啊,看你这副模样,想必在此次宗门大乱之中英勇奋战、拼死相搏。可谓功不可没呀!”
说罢,夏一阳还装模作样地向陈英拱了拱手,表示敬意。
然而,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和屏住呼吸的样子,却早已将幸灾乐祸、捉弄取笑的意图暴露无遗。
本来在大乱之中,陈英受伤也不算轻,而月新瑶的折磨更是雪上加霜,他都产生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些日子,陈英一天上吐下泻,仿佛要把肠子都吐出来似的;一天又头痛欲裂,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脑子里啃咬。一天又手臂爆血,像被数百只粗针刺破血管一样,接二连三地喷出道道血线。
甚至,就算他不吃不喝,也会不明不白昏倒在地,当他再次醒来之时,不是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女子宿舍门口,就是身怀宝物地出现在长老团的房间内,要不就是浑身涂满蜜糖的被绑在广场的柱子之上。总之天天遭受不重样的折磨,而且防不胜防。
这不,此次经历对陈英来说简直又是一场噩梦。他刚刚费尽千辛万苦才从那臭气熏天、布满倒刺的屎桶里艰难地爬了出来。
陈英现在真的是彻底害怕了月新瑶这个女人。她的手段之残忍、花样之多,已经远远超出了陈英的想象。
而这次,他之所以甘冒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夏一阳能够伸出援手,给予自己一些帮助和支持。
毕竟,夏一阳与月新瑶关系匪浅,能够说得上话,而且也有足够的能力与智慧来解决他眼前的困境。
然而,夏一阳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轻地摇了摇头后,突然提高音量高声喊道:
“陈兄啊!并非小弟不愿出手相助,只是你的那一剑,险些让美丽大方的新瑶小仙女丢了性命!你如今遭受一些磨难,也算是咎由自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