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责问他,你既然知道我是端木南的妹妹,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他面露歉疚之色久久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神教是不是确实有三颗圣药?”
厉抗天摇了摇头道:“圣药之说虚无缥缈,只是宝典上有记载,到底有没有也未可知。”
端木胜男道:“是啊!代代相传说圣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是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圣药的样子。”
“我当时不知道他问圣药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并未回答他的话,看我不答,他以为我确实知道圣药在哪里,冲过来抱着我肩膀急切的说道:如果你可以帮我得到一颗圣药,我穆歌发誓!再也不提报仇二字!然后给他半年时间出去救一个人,回来就一辈子陪着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冷冷地推开他说:你千方百计的得到我,为的是圣药?救的应该是那个她吧!”
“穆歌他很坦然的点了点头,说他做这一切确实是为了她,我大怒,再次问她的名字,他死活不说,说知道我的性格,如果知道她是谁,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去杀了她。”
“那你明明说端木南哥哥已经替端木家还了血债,为什么你还在寻找血荩蛊?他笑了笑,说我们都只知道血荩蛊的恶毒,但是血荩蛊也是治一种病的主药,如果得不到圣药,就只能用血荩蛊代替,他总是要试一试的。”
陆潼点了点头道:“确实有相关的记载,天下至毒,必定也有相克之物,血荩蛊如果利用得当,也有可能是一些绝症的良药。”
“但是当时我看到他焦急的神色,心里更是苦涩万分,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比我不知道重要多少倍,我骗他说我确实知道圣药放在哪里,但是有教内高手把守,不容易得到,当时他着急的在山洞里转圈,看得我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当天夜里,他不停的求我,甚至把这些年如何接近神教的一些事情都全部告诉我了,而且也就是那一夜我才知道原来端木啸这一支族人早就被齐王控制!”
“就这样,第二天我佯装经不起他的哀求,同意了他的请求,答应带他去放圣药的地方看看,当时他很高兴,站在山洞边又唱起了歌,我那时候只想着,只要他能够留在我的身边,我就会觉得很高兴,至于那个女人,得了绝症迟早会自生自灭。”
“当我把他带进云瘴谷,来到神教禁地用神月令打开机关之后,他就毫不怀疑的走了进去,等到他明白过来我的用意之后,没有冲我大吼大叫,只是流着眼泪向着北方跪下,身子久久不动,我当时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在北方!穆歌起身之后,说了一句至今我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如果她真的死了,总有一天,你也许同样会觉得后悔吧”
“我心里怎么可能会后悔,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恨不得马上把那贱人找出来带到他面前亲手割下她的头颅,好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念想,我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四处查探,寻找任何有可能他去过的地方,但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端木方问道:“原来接下来那么多年姐姐你偷偷下山东奔西走,难道就只是为了找到那个生病的女子?”
端木胜男点了点头道:
“穆歌被我关在云瘴谷之后渐渐的就开始沉默,每次我去,要么就是看着我冷笑,要么就是背着我沉默,无论我是折磨他还是好言相求,他都再没有正眼看过我哪怕一次!最后跟我说的话就是说神教必定四分五裂,而我问他到底是不是受齐王安排,故意接近我的,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不理我。”
“从那时候开始,我哪里还有心思管理神教,每天都想着要他回心转意,而端木啸他们也就是在那之后背地里开始分裂神教的势力,而且有一些陌生面孔逐渐也渗透了进来。”
端木冷月看着好像突然苍老了几岁的姑婆,心里五味杂陈,隐隐有些同情自己的姑婆,又觉得穆歌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还有那个多半已经早就死去的不知名女子。
厉抗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样看起来,穆歌确实和齐王那边有些关系,否则不可能知道端木啸他们的谋划,但应该也不是齐王手里特别重要的棋子。”
秦重冷冰冰的说道:“家贼难防!杀干净就自然干净了!”
端木胜男慢慢的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眉头间的疲倦确实清晰可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其实这么多年我还有一个疑问,端木南确实是穆歌的朋友,也的确传了望月宝典上的武功给他,可是多次交手,我却发现他身上还有另外一套功法。”
厉抗天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穆歌肯定也练了他穆家的家传武功啊,甚至有可能为了报仇,还拜了别的师承也未可知啊。”
端木胜男摇了摇头不说话,站起身走到秦重前面站定,手里倒持一根鸡毛掸子,突然脚步踏向秦重左侧,同时右手的鸡毛掸子微微一抖闪电般劈向秦重左肋,中途再生变化,最终噗噗噗三声轻响,鸡毛掸子在秦重身上几乎是同时连点三下。
屋内除了秦重,其余人都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