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变了。我还是我。”九洛为自己辩解。

“从来没有不变的人，不变的心。你以为你是你，其实，你早已经不是你。”剑仙东郭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祝九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崇拜的神情。

九洛却一点面子不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能不能好好说话。”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这家伙是不是喝酒了。

东郭话多时向来有两种情况。第一，喝了酒。第二，酒瘾犯了。

“别闻了，没喝没喝。为了这几只灵虫在这蹲守了七天七夜，酒早就喝没了。正犯酒瘾呢。你带酒了吗？”他伸出的手被九洛打了回去。

“我又不是酒鬼，带什么酒。不过我要去花果山，到了那儿酒管够。你要不要一起？”九洛提议。

“要要要。当然要。本来也是想着捉完灵虫就去花果山转一圈的。那里怎么也算是我东郭半个家了。”

他又趴到树洞那瞧了瞧，遗憾的摇头道：“走吧，里面那几只受了惊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了。”

“哎，对了，你用来引诱灵虫的那坛子东西是什么？不要小气，匀我一点怎样？”

九洛掏出瓷坛塞进他怀里：“这是千年莴苣叶捣烂，加上瑶池里的锦鲤肉糜，再淋上蜂妖酿的蜜，在丹房加持九九八十一天酿成的。”九洛回想着玄初交待她时的样子，接着说道：“这叫虫鸩。专收灵虫。我还有几坛，这一坛你拿去用吧。”

东郭一脸兴奋的接过去，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三只也给你。”九洛又掏出三只灵虫。

她要六只就够了，多出来的三只给东郭增长仙力。

东郭像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一下跳开好远。

“不可不可不可。你把小爷当什么了。你已经授人以渔，我还要你那鱼作甚。做人不能太贪心。”

九洛撇嘴：“你又不是人。”

“小爷我怎么不是.....”东郭瞪大眼珠，随即又笑了笑：“我的确不是人。小爷我现在是神仙。”

可是，他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对味呢。

又被这臭丫头给诳了。

东郭死活没要那三只灵虫，嚷嚷着这种东西还是自己抓来吃的香。

“你要是嫌灵虫多，就多开辟出一块灵田来。到时候我给你去灵苗。”

九洛点头说好，他伸出手岔开五根手指头道：“五五分。”

“滚。”九洛一脚踢过去，东郭早有准备一溜烟跑出老远，冲着九洛高深莫测的笑。

九洛看看天色，不敢再停留，不然耽搁了回延寿司的时间，墨尘还不知怎么整治她呢。

不由分说，她拽着东郭向林子外快步走去，边走边跟他商量，“我先前酿了几坛酒，就是你最爱喝的乌衣青梅，给你两坛。”

东郭被她拉的踉跄，听到她报出的数，吞了下口水：“真的？”

九洛酿的酒那叫一绝，一碗下肚，便能勾起他记忆中所有的美好，带着凡尘的味道，留恋又耐人寻味。他常去花果山串门，多半就是为了蹭酒喝。

听到九洛要送他两坛，他立即蓝了眼：“小九，还是你够意气。”

九洛扭头看他一眼：“当然够意气。有一坛，你帮我给猴子送去。”

“哪里变了。我还是我。”九洛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