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女孩举到墙头上,让她坐着别动。紧张地盯着孩子,见她果然很听话地没动后,容晴才尽快地翻身过了墙,回身将孩子抱了下来。
她要抄另一条路,为了赶上老先生那边,同时再从大夫家出发也能很快就到丁香巷。
飞檐走壁她也不会,只好指望着路没有损坏得难以通行这样子了、
容晴抱着女孩一路跑跑停停,一路上也遇到不少人。
不少人家已经缓了口气,将自家的地方整了整,出来帮忙清理一下道路上的乱石碎砖。
此时还在巷道内的多是妇人老汉,见着抱个孩子跑得不快却也没停的容晴,下意识地都让了让。
“谢谢。”容晴喘着气,但也没法停下来说太多了。“谢谢。”
人们就看着一个穿着书院先生服饰的女人,跑得满脸通红,经过他们时,还带着明显的热气。
相比起一身狼狈的容晴,在北极雪山上修行的人则是非常悠闲了,且他们的风姿神秀足以压制任何俗世的金贵公子。
说是悠闲,也不是十分准确。在这严寒之地,每一个修行者都是将全部的心力放在感悟天道规则之上。若说有那么一个三心二意的人,现下也早已跑到了尘世,与他们划清了界限。
流光剑宗上下都对那个叫余容的女人讳莫如深,但不包括现在站在崖边的这对师徒。
容晴或许从来没注意到过这片断崖,站在上面所看到的景色也不过是大片的黑石还有其上覆盖着的皑皑白雪,一直蔓延消失到视线尽头,浩大但也荒凉。
所以她不知道此时在重宇剑主和道子除渊眼中的是何等美丽又玄妙的景色。那是整整一片一望无际的星海,仿若天上银河倾倒。带着微光的星尘如海浪般起伏,几乎要飞溅上两人的脚边。移动的星辰拖着尾巴在一片誾暗中穿行,孤独又骄傲。
无数性命交织成的命途轨迹或浓或浅,沉没在这无声的瑰丽中。
这是星轨,也是命运。
大道规则从不更改转移什么,但它自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