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一个个明明颇有修为,甚至有些老贼秃所收的坐骑,还不如他们自己来往行动迅捷,却也不舍得屈尊移步,非要用胯下神兽以显示其身份不同,我呸呸呸!”
“果然左道……”
嘉菲喃喃自语,神驰天外。
“左道!左道至极!就方才那本经卷,老娘我只看几眼,便觉得气动神摇,妹子幸好是不懂梵文的,快速速将其烧掉罢了。”
胡媚子越说越来气,而嘉菲被其一语惊醒,忙摸出火石与火折,就要将手上三本经卷翻开烧掉。
在火石映照下,经卷上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再次映入眼帘,识海内再次响起胡媚子急不可耐的连番催促。
“噗!”
嘉菲张口将火折上跳动火苗吹灭,而后撑开锦囊,将三本经书连带着火石火折一并放进囊内。
“诶?妹子为何不烧?可千万莫大意……”
胡媚子不解问道,临了还不忘再催一番。
嘉菲得意的轻哼一声,也不答话。
程羽听到,大概猜到猫妖用意,忍住笑在其识海内传音道:
“依你的主意,反正你也看不懂这些个经文的,于你并无大碍……”
至于剩下的,他便不再深提,只是那胡媚子的心思是何等的机敏?当即便跟上一嘴:
“于你无大碍,合着是……”
她强忍着将后半段话咽回肚里,可嘴上并不饶人,只张口,不出声的对嘉菲咒骂着三字真言。
旁观的程羽全都看在眼里,那三个字的唇语分明是:
“小**!”
“你说什么?”
程羽都已看到,嘉菲更是心知肚明,眼看二女妖就要再次开撕,嘉菲甚至要伸手去锦囊内取那几本经卷,硬要胡媚子再赏析赏析。
猫妖识海内顿时吵作一团,只有程羽注意到,地上躺的那名军驿,已幽幽醒转过来。
他退出与嘉菲的气机连接,蹲至军驿身边,看其身上三把魂火已比之前浑厚一些。
“我……我这是还活着?”
军驿喃喃自问后,低头察看自己伤势。
却发现自己肩窝上的骇人伤口已不再流血,且还已被包扎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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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手轻轻按下伤口周边,发现就连陷入肉中的黑铁箭头都已被拔出,便知自己应还活着。
扭头看看旁边躺的几具贼人尸首,他目光最终定格在一直蹲守自己身边的白衫文生公子身上。
细看此人,面白温润如玉,发髻整齐之余,尚有些许青丝散于鬓间,一袭白衫文生公子装飘逸又不失稳重,腰间挂有一青色玉质葫芦,身后负有一柄入了漆黑蟒皮剑鞘的宝剑,此二物一看便知不俗。
再看旁边另一位青衫公子,同样俊逸脱尘,至此他全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还活着,乃是遇到贵人相救。
“恩公在上,受小人一拜。”
军驿说完就要挣起拜倒,被程羽轻轻按住:
“你伤口已被处理干净,所幸未伤及筋骨,但也不要妄动,须将养些时日方可痊愈。”
经程羽提醒,军驿忽然省悟,急忙抬眼看天,只见漫天星斗,孤月中悬,约摸着应是刚入二更不久,心内方才稍安道:
“不!先生有所不知,小人身负要事,四更前须赶至城外驿站,万不可耽搁,否则项上人头难保。”
说完便强行站起,忍着痛检查下自己身后两个包袱,见里面杏黄色的文书袋都是完好。
只是背插的杏黄小旗有些歪斜,心知定是之前与贼人打斗所致,便将小旗重整一整后,抱拳对程羽及嘉菲深施一礼道:
“小人名做吴定六,谢过两位恩公大义相救,看恩公衣着举止,想是城里哪家的世家公子?不知可否告知小人名讳,小人日后好为恩公供奉香火牌位,竭力相报救命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