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不一样。

姜洄用手指拨弄了下文件袋内叠得厚厚的纸页，心下有些异样，便顺着心意将其都抽了出来。

却不曾想这东西是真不一样，险些叫她手一抖整叠子资料都摔在地上。

刚才摸的时候姜洄就觉得有些奇怪，纸质有点脆，不像是复刻用的那种比较厚的纸，倒有点像是考试用的那种卷纸，没想到抽出来看还真是那种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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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纸面显得有些陈旧，虽说是复刻机复刻出来的那种死板的陈旧感，但至少说明原用来复刻的那张纸面只更旧不会有新。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上边的字迹也完全不一样，根本就不是桓宪的字迹，而是来自于不知名的人物。字字如刀，每一笔似都溢着锐意，看得出是个骨子里很硬气的人。

姜洄看了一下上头的内容，是越看越心惊，这些没有台头也没有版面全都没头没尾的手稿写了很多复杂的东西，有的关于某某年某地的某场战役，分析了这场战役兵力布局，武装统计，甚至还有某某上校应长官令去往xx占线，几几年战线崩塌云云的……

这可不像是桓宪先前做的那一堆指挥系作业里头的模拟桉例。因为这上头的人名、武器甚至于战局分布实图都显得真切地过分，看着都叫人有些触目惊心，像是真实存在过的。

姜洄不信邪，又往下又翻了几张出来，也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只是分析的桉例又变了个，战局图比刚才看到的那张要更深奥，上边还有好些看不懂的签名。

这下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绝不可能是桓宪他们的这些指挥系新生的作业，而是来自于另一个地方，应该来自于更高的年级，甚至说不定还是真实发生过桉例，只是不知怎么的成了学生用来分析的实例。

桓宪怎么把这些东西给弄来了？他从哪儿弄来的？难道指挥系那边给到的？姜洄思绪有些泛滥地猜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