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徐达说道:“皇上所言极是,先生,当年若是你做监军,随同我出征漠北,就不会惨败了,这是我徐达一生的痛,也是无数将士的痛,所以请先生为了大明,保重身体。”
朱元璋说道:“大将军所得对,先生,朕不管,你若是不养好病,就是不准过问朝事,等你康复过来再说,众位兄弟,听好了,先生患病期间,需要静养,谁敢来打扰他,朕就处罚他。”
众人笑起来,沉重压抑的气氛消散了许多。
刘基说道:“谢谢皇上的恩宠,只怕微臣这次劫难难逃,再不能为皇上一效犬马之劳了。”
所有人勃然变色,这话从能知过去未来的刘基口中说出,就意味着真会发生,因为刘基从来不拿这种生死事来开玩笑的。
朱元璋也变了脸色:“先生何出此言,没有朕的批准和同意,你不能死,兄弟们也不能死,天下尚未完全平定,退在漠北的鞑子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有觊觎我大明江山恢复他大元朝的野心,先生忍心就此撒手不管吗?抛下各位曾经与你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吗?”
刘基说道:“魏国公用兵如神,韩国公谋略出众,各位兄弟骁勇善战,少一个刘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影响,皇上不必忧虑。”
朱元璋动情说道:“先生的谋略和作用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先生若是就此离开了朕,你怎对得起朕?对得起各位兄弟?”
刘基叹息一声,眼有泪光:“皇上,天意难违啊!”
朱元璋激动说道:“什么天意?我呸!朕贵为九五之尊,天之骄子,朕就是天意,朕说过不让先生有事就不会让先生有事!”
刘基有意无意看了胡惟庸一眼,没有说话,但这一眼,却把胡惟庸看得心里发毛。
朱元璋说道:“魏国公,先生得的是什么病?三位御医怎么说?”
徐达说道:“回皇上,尚未确诊,还在书房里商量。”
朱元璋顿时怒形于色:“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什么御医,简直是庸医!去告诉他们,如果治不好先生的病,朕就砍掉他们的脑袋!”
刘基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不关三位御医的事,微臣所得的病,是一阵怪风所致,超出了他们的医术范围,不是他们所能治得好的。”
胡惟庸欲言又止。
朱元璋瞟一眼:“胡相,有话要说?”
胡惟庸诚惶诚恐:“是,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元璋脸色一寒:“有话直说,不必吞吐。”
胡惟庸说道:“皇上,三个太医会诊,虽然说有利于诊断病人的病情,但是也有个弊端,俗语说得好,有大利也必有大弊,三位御医同时为军师诊断,必然有不同的诊断结果,暂且别说他们开什么药,就是断症这一方面肯定大有不同,其结果就是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朱元璋点头赞同:“说得有道理,继续说。”
胡惟庸继续说道:“是,皇上,军师是皇上的爱将,身份特殊,即使他们最后达成了一致诊断意见,但在用药方面就不得不小心谨慎斟酌药方了,这就令他们畏手畏脚不够胆量去开药,从而延误了治病的时间。”
朱元璋问道:“汪相,你有何意见?”
汪广洋说道:“胡相说得一针见血,微臣记起了一个人来,兄弟们是否还记得澹台建星这个人?”
所有人悚然动容。
朱元璋说道:“汪相所说的可是名扬江湖的神医澹台建星?”
汪广洋看一下胡惟庸,说道:“臣说的正是他。”
朱元璋说道:“汪相提醒了朕,当年江湖上有一神一鬼,神医澹台建星,鬼医毛不易,两人的医术可谓是神乎其神,当年若不是澹台建星施以援手,我们其中一路大军早就被鞑子的一帮大内高手用毒药毒死,可惜的是他不肯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