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一句话李相夷听得云里雾里,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他索性略过这个问题。
“他究竟在哪里?”
无了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老衲不知。”
铮——
一声清鸣,笛飞声的刀拨出一半,架在无了的脖子上。
“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
无了后仰了一下,避不开,无奈叹息。
“笛盟主,老衲真的不知道。”
“他昨夜便下了山,未曾与老衲言明去向。”
笛飞声压近刀锋,眉眼间都是冷厉。
“和尚,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若你闪烁其词害了他救命的时间,损的可是你自己的修行。”
无了眉头紧皱,盯着他看了许久,又看了一眼李相夷。
半晌才摇了摇头。
他终究是拗不过笛飞声的,又或许,真如他所言,此事尚有转机呢?
“罢了。”
他道,“他托我替他办三件事,这第一件事,方才已经办妥。”
“至于第二件……”
他叹,“正是替他瞒住去向,不叫你二人苦寻。”
李相夷眉头紧锁,“第三件呢?”
无了方丈抬手,刚要开口,一句佛号被李相夷堵在嘴里。
“行了行了,先告诉我人在哪儿。”
无了抬手遥遥指向山下一处小村落。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停留,快步往山下那处赶去。
……………………
李莲花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从昨夜开始,阴草之毒便引发寒毒,在体内翻涌许久。
他托无了给他找了一间破败的木屋,堪堪遮风避雨,没有半点暖意。
好在功力强盛,慢慢的也就将那股子寒意压了下去。
才能得入眠。
至于今早,是被痛醒的。
阴草毒发,体内筋脉寸断,撕心裂肺的疼。
太疼了,太疼了。
他蜷缩在一捧干草上,浑身发颤。
扬州慢数十年的功力护主,又一寸一寸的替他修复经脉。
如此反复几遭,痛感便渐渐钝了下去。
天一直没有亮,眼前一片漆黑。
直到他听到附近的村民开始劳作,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碧茶,怕是早在不知不觉间,侵上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