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白梨才回到练武场上,魏长沐走过去看了看她手上的伤,轻声说:“是我错了,你扎会儿马步,举举沙袋,练一下稳定性吧。”
送白梨回去的路上,白梨用那只未伤的手拉着魏长沐的手问:“你以前都是抱着我回去的,怎么这次我来,你一次都没再抱过我?”
“那是因为你长大了。”
“我长大了就不是我了吗?”
“可你是大姑娘了,要避嫌。”
“我不管,今日你害我受伤了,你要抱我!”
“那些伤都是你手腕没力,自己打的。”
“不管,你训练不当,还是怪你。”
魏长沐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说:“那我背着你。”说着蹲了下来,待白梨扑着爬上去,魏长沐才小心翼翼的把她背起来往前走。
夕阳将落,照得白梨眯着眼睛,她说:“既然你不愿意抱我了,那以后就背着我吧。”
魏长沐叹了口气道:“次次都背成何体统。”
“反正又没什么人看。”
“总有人看到的,何况人言可畏。”
“她们看到更好。”白梨顿了顿又说:“不过,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魏长沐笑了,说:“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白梨也笑了。
哪怕看些简单的文章白梨依然觉得无聊,于是她的长沐哥哥便偷偷给她开起了小灶。魏长沐知道白梨于练武兴致不大,就是玩玩儿,于是便在下午抽出一两个时辰教她书画,这样在夫子的课上写写画画也不至太无趣。
白梨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午,她照着字帖写字,但总是有些不得其法,魏长沐过来看看她仍旧幼稚的字体,便握住她手,亲自教她运笔停顿。温热的触感似乎将她全身包裹,白梨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教了几笔之后魏长沐便让她自己练习,还好他没发现自己的不自然。不过白梨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比较慢热,画画也是如此,没办法,魏长沐又手把手的教起来。只是现在白梨的胆子可变大了,她整个人窝在长沐哥哥的怀里,很惬意。
“你别闹,认真点!”
魏长沐的训斥更像是在哄她,白梨一点也不怕,说:“你每日这样教教我,我才能好好学呢!”
“这是什么道理?”
“嗯,这样我能领悟得更快些。”
真是信了你的邪!魏长沐虽然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但还是握住白梨的手,认真教着。
下午练剑时,白梨因为不专心屡屡打到自己的手,魏长沐为了让她学有所成狠下心来示意她继续,白梨一气之下扔了剑,跑到树下抚着自己红肿的手暗自流泪。冰璃和张炫拿了药去哄,说着魏长沐是为了严师出高徒,其实白梨怎会不知道长沐哥哥的想法,只是脾气一上来就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