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军战域强悍,阵法森严,士卒如龙似虎,彪悍狂野。尤其是他们的箭,非常霸道。
居然能结合军域,形成箭域加持。
而凉州军虽然有兵力优势,却完全占不到上风。
凉州军还是夏军精锐,威名远扬,绝非一般夏军可比。可即便如此,以优势兵力面对金军也没有优势。
金军只有五千人,却越战越勇。
两军战域相撞,发出惊雷般的轰鸣,万余匹千里马践踏在冰原上,一道道箭雨撕裂空间,加上呐喊声和惨叫声,简直是惊天动地。
金军中打的最狠的是两百摆牙喇兵,人人都是八品武修。
他们手持丈余大刀,身披重甲,骑着披甲战马,犹如一把尖刀,插入夏军大阵,死战突击,吼声如虎!
就是战死了,尸体也仍然坐在具装重骑上,继续突驰前进。
夏军的阵脚,居然被这两百人的金军摆牙喇兵冲乱,军域大受影响。
「凉州军战意不坚。」唐缃摇头道,「将士都不愿效死,兵多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当年被称为西北狼骑的凉州精兵,居然堕落到这种地步啊。」
洛宁冷笑,「堕落是正常的。姨母你看——」
他指着夏军阵营,「他们的盔甲,战马,兵器,都不如金军!」
「大夏军备精良,本来应该冠绝诸国。可
是如今,甲马兵仗的质量,北不如金国,西不如吐蕃!」
「军饷呢?听说就连凉州军,也往往领不到军饷和资源!」
「官吏哪怕手中有一点权力,必然用到极致,雁过拔毛,层层克扣,私心之重,触目惊心…」
「反观金军,甲马兵仗全部用最好的,军饷足额发放,赏赐丰厚公平,还能分配战利品,军功够了立刻升迁!」
「从亲王到牛录额真,敢贪污一两军饷,就会被处死,家人还要连坐。徇私舞弊之人,哪怕是件小事,也要立刻严惩,还要累及家人。」
「战场上,一人退,斩什长。一什退,斩百长…」
「金人议论军政大事,往往诸人参与,少数服从多数,当场立断,立刻执行。众人决断的事,主官也不能推翻。」
「反观夏廷,决断大事必然党争。朝中南党、北党、东党三党争斗不已,不问对错,只看立场,党同伐异…」
「如此等等,凉州军怎能不堕落?」
「都是百姓子弟,为谁战?为谁死?是为自己的将领,还是为那些儒道相公?」
「为大夏?大夏真是他们的国?为天子?天子爱惜他们吗?」
「他们没有死战之心,再正常不过。」
洛宁一口气说完,好像出了一口气。
唐缃有点愕然的看着洛宁,「宁儿,你这番牢骚话,倒像个屡试不
两人说话间,夏军终于崩溃了。
以精兵著称的夏军精锐,居然以两倍的兵力优势,被金军大败!
夏军死伤四千人,剩下的兵马全线败退。
金军死伤只有一千多人。
金军杀声惊天,紧追不舍。
「夏军又败了。」唐缃也忍不住冷笑,「士卒没有死战之心,不败才奇怪。」
「看来,就算是凉州军,也要有三倍兵力优势,才不会败。」
洛宁眼见两军离开原来的战场,顿时冲了过去。
原地剩下了大量的死马、死尸。
夏军只顾逃,金军只顾追,都顾不上打扫战场。
「姨母!」洛宁指着血腥的战场,「我要这些盔甲兵器!还有无主的千里马!你帮我收拾!」
「等到金军回来,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洛宁恨不得大笑三声。这么多军械和战马,足够他装备三千精兵啊。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管制军备,有钱也难买。
得了这些战利品,要省很多事。
「好!」唐缃答应一声,也冲了上来。
金军估计不到半日就会回来。一定要趁着这个空子,拿走战利品!
一个重伤濒死的金军摆牙喇兵拄着长刀用女真语喝骂道:
「混账!这是大金的战利品,你们…」
他的头盔都掉了,露出髡头后丑陋的金钱鼠尾,衬映着满脸横肉和鲜血,显得野蛮凶悍、狰狞无比。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颗脑袋就高高飞起。
洛宁一刀杀了这个金兵,一边剥开他精良的盔甲,一边喊道:
「姨母,请你把受伤濒死的金兵全部杀了,我来脱甲!」
「好!」唐缃嫣然一笑,忽然打出一个毒道手诀。
顿时,一股股灰色的毒雾就散放开来。
唐缃连续打出手诀,那些毒雾犹如活物一般,向数百个受伤的金兵飘过去。
「啊——」
金军伤兵犹如濒死的野兽哀嚎起来,他们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只能被活活毒死。
个个七窍出血,死状凄惨。
「你们别装死!」洛宁对一些装死的夏军士卒道:
「给小爷起来!搬东西!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