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现实的想法。

圣人之下皆蝼蚁。

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觉悟。

自己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现在看着飞廉就这么死在了他面前，沈归一直以来固有的观念终于产生了动摇。

飞廉可是原本洪荒妖族的十大妖圣之一，并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阿猫阿狗，现在却因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沈归突然发现，原来他还是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的。

或者说，这些年来，有意无意之下，他已经改变了许多东西。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进入了一个误区。

天道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所以他一直都觉得他改变的只是小势。

但是，现在沈归在回头看去，他改变了那么多，真的只是改了小势吗？

又或者说，因为他的穿越，现在的天道大势，还是他所知道的天道大势吗？

沈归笑了。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碎了，又变成了一些新的东西。

这一刻的沈归，可以说才刚刚具备了踏入洪荒巅峰大能之列的可能。

“沈归？沈归？”

略显焦急的声音在沈归耳边响起。

沈归一抬头，便看到了商羊那对带着几分关切，几分焦急的眸子。

“怎么了？”

沈归不禁有些奇怪。

然后他就看到商羊仿佛突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刻，商羊神色就冷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沈归：？？？

看着一脸黑人问号的沈归，一边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妖月善意的提醒道：“沈归道友，之前我们联手击杀飞廉之后，你就仿佛陷入了什么状态一般，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我们叫你也没反应。”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