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散宜生提起伯邑考和苏妲己的婚事,姬昌的脸色不禁又冷了几分。
他招了招手,示意散宜生靠过来,然后才附在散宜生耳边道:“此去冀州,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当今大王下令要召冀州侯之女入宫,可冀州侯之女心系他人,宁死不从,最后在家中自杀,你听明白了吗?”
姬昌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听在散宜生耳中确实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要苏护之女死了,以大王的脾性,是绝对不会放过苏护的。届时,苏护就算不想反也只能反。冀州怎么说也是个大镇,只要苏护反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能帮我们试探一下如今大商的虚实的,所以此事必须要成功,此去,你可以动用西岐在冀州埋下的所有暗手。”
强行压下心头的惊骇,散宜生沉声应道:“臣知道了,侯爷请放心,臣一定会完成侯爷的吩咐的。”
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姬昌挥了挥手,淡淡道:“你去吧。”
散宜生对着姬昌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片刻后,姬昌也出了驿站,登上南宫适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在随行侍卫的护送下,朝西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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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
王宫里,子受一边拿着笔在案上画着什么,一边随口问道。
闻声,候在下面的费仲连忙应道:“启禀大王,除了北伯侯还在朝歌,其他各镇诸侯都已经离开。”
“崇侯虎......”放下笔,子受笑了笑:“这家伙是贪婪了点,也蠢了点,但是对我大商的忠心倒是真的。不过,连孤那老丈人都走了,看来他这次的确是被孤给气到了。”
这一次,费仲没敢接话。
虽然他是子受的近臣,但是他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他可以去评价其他大臣,或者诸侯,但是东伯候姜桓楚不仅是天下诸侯之首,更是当今王后的生父,大王的老丈人,这可不是他能妄加评论的。
好在,子受也没有让他发表意见的意思。
“把崇侯虎叫过来,告诉他,看在他还挺忠心的份上,孤有件事要交给他去做。”
“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