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原因就导致,任小粟现在上课连听都听不懂!
一堂课听的云山雾罩,任小粟以前上课的时候都精神百倍,恨不得把张景林讲的所有东西都装到脑子里。
然而这次不一样了,他也想把这什么三角函数装进去,可实力不允许,他装不进去啊!
来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教育处就给他发了新的课本,然而这课本是高三年级的,任小粟要补,恐怕得从高一开始补了。
课间的时候,任小粟的同桌迫不及待的就离开座位,几个学生凑在教室角落里面嘀嘀咕咕,大家时不时还发出惊呼,或者就是眉头紧锁。
任小粟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这群人恐怕在讨论自己的流民身份,以及自己流民身份可能存在的危害……
壁垒对流民不太友好,这是任小粟的切身感受,某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还是在集镇里活的自在。
当然,如今有实验体和狼群的威胁,在集镇里生活可能就不太安全了。
恐怕109壁垒外面的流民都还没意识到,如今的荒野上已经生存着太多能够威胁他们生命的东西了。
所以任小粟教颜六元他们暂时忍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现在还没找到一个能够替代壁垒的避风港。
一个课间过后,仿佛全班同学都已经知道任小粟是流民的事情了,大家对他的态度都冷淡了一些。
原本有些想要主动跟任小粟认识一下的学生,情绪也都复杂起来。
最关键的是,财团为了固化自己的阶级,并且让大家理所当然的习惯流民低人一等,他们本身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宣传“被污染”论调,用污染二字将流民们拒之门外,也让自己不至于陷入道德风波。
“我也想让流民们进壁垒啊,可他们被污染了,让他们进来是对其他人的不负责。”
类似这种言论多了,壁垒人也就习惯了。
不过任小粟也没什么感觉,虽然他也想在学校里交点朋友,但如果别人不愿意跟他做朋友,他也不会勉强。
毕竟他这么多年跟颜六元相依为命走过来,其他人什么态度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