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东面的城墙忽然开始崩解,一块块硕大的壁垒碎片开始向下坠落,街上的壁垒人全都朝那边看去,眼神里只有惊骇与麻木。
这麻木不是因为他们不关心这城墙,而是当刺激太巨大时,他们的神经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朝那碎裂的城墙看去,街道上的人们就像是一尊尊被石化的雕塑,有些人在屋里透过窗户朝外面看去,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墙壁是壁垒人赖以生存的保护圈,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与信仰,他们大部分人出生就在壁垒里,在他们的眼里,世界就是有一圈围墙的。
他们生活在这里,工作在这里,娶妻生子终老,大部分壁垒人甚至没思考过如果这墙塌了会如何。
当墙壁塌掉的那一刻,他们固有的世界观与人生观,也塌了。
任小粟在卡车上大吼道:“就朝东边开,城墙塌了正好方便我们逃出去,难怪李神坛只控制了一支作战旅就敢进攻壁垒,他特么控制的是导弹部队!”
不过东方缺口已经打开,这也升了任小粟还得炸开壁垒大门的步骤。
可是当车辆往东边驶去的时候,任小粟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东边的百姓正在往他们这个方向逃离!
“不对不对,总感觉漏了什么似的,”任小粟觉得就算壁垒塌了,这些人也不应该逃这么远!
可是他们距离东边还有很远,任小粟根本看不到这人群后面发生了什么。
东边!东边有什么?
任小粟忽然对李清正怒吼:“调头调头!草,我把实验体给忘了,这么大的乱子,它们怎么可能会缺席!”
正如任小粟所料,实验体早就蛰伏在壁垒周围伺机而动了,而现在人类内乱,就是它们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