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依法施为,莲花口中的青光立刻消失了,木铃铛又变得平平无奇,仿佛手工摆件。
“在解约之前,此物与你心意相通。无论存取真力,都只须默念即可。”
经过这么一打岔,方才的梁子就算揭过去了。男孩收拾衣物,然后对着白猫举高竹篓。
时间不多,他们得走了。
这就算是给她台阶下了,猫儿知道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理亏,也打算见好就收,于是一纵身,轻盈地跳进篓里去。
男孩背好了竹篓,才走出两步,忽然又折返回来,在矮几上放下一片金叶子。
这么小小一片,就足够刘家两人一整年吃喝不愁。
他站在屋里环顾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睡过的床,这才抓起斗笠离开了刘家。
雨后新晴,小院的角落里,地缝中有棵嫩芽悄悄冒了出来,无人发现。
男孩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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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奇行今日格外畅快,无论是迎来送往的官员,还是路上的百姓,都在恭喜他擒获了城主府案的真凶。
他满面红光,前几日的积郁早不知被扫进哪个角落。他才处理了几件公事,外头来报:
安抚使有请。
杨奇行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原本系在那里的玉佩已然不见。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这一切都像梦境,除了他失去的东西千真万确。
外头又催了一声,他才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都城来的大官面前,杨奇行终于不用再忐忑难安了。
安抚使脸上也难得挂上笑容,好言夸奖他几句,才问道:“你是怎生查到凶犯就藏在姓刘的私宅中?”还从他这里借走人手围剿,可见是十分确定犯人位置。
杨奇行很是恭敬:“黟城乃弹丸之地,这群外乡人犯下滔天血案还能遁匿无踪,避过城守军耳目,必有内应。甚至住处都很可能是私宅。”刘财主把那几人安置在妾室住处,但凡有城守军上门盘查,都有女人掩护应付。
“那你怎知谁是内奸?”
“那妾室和婢女,从城主府案之后就没出过门;刘财主每日还派人送去疏菜瓜果,份量很大,不似两个女人可以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