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它跳到一边去了。
哨兵痛得大叫两声才睁开眼,见到男孩就站在三丈开外,也不逃跑,就盯着他看。
“你死定了!”哨兵怒吼,举刀上前。
然而古怪的是,他忽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脑海里又有些昏钝,仿佛过去七八日都不曾有一顿好眠,眼下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到地上安安生生做个美梦。
走不出两步,刀就落在地上。
无论他怎样用力,双腿还是支撑不住身体。
扑通。在够着男孩之前,他先跪倒下去,呼吸一下比一下紧促。
眼前飘着淡淡的白雾,雾气充斥着好闻的甜香……
“瘴毒!”他眼里写满了惊恐。这症状他在毒牙山里没少见过,无论人类还是动物,中了瘴毒的情景都不外如是。“为什么!”
可他为什么会中毒,他明明有……
哨兵的目光落在男孩抬起的手上,突然凝住了:
这小鬼手里,晃着一面木牌,正是先前佩在他腰间那一枚。
趁着方才白猫抓脸,这小子偷走了他的护身木牌!
这木牌得自木婆婆,是毒牙山的通行证。没有它,谁也避不开瘴毒。
他想伸手抢回木牌,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孩谨慎地后退一步,坐倒,看着他在地上慢慢地咽了气。
直到哨兵不动,他才丢下腰牌,上前往人身上踢了两脚。
“不用看了,他死了!”白猫跳到男孩面前,就差张牙舞爪,“你给我说清楚,刚才拿我去挡箭是什么意思!”
千岁大人当然无惧刀箭,可是白猫的身躯多娇嫩啊,他怎么敢!
男孩想“说”,但是说不清楚,只能朝她摊手。他不是拿白猫去挡箭,而是拿竹篓去挡……要穿过那段山路,无论怎样筹备都是冒险,他能想到最趁手的盾牌就是竹篓了。
他也想跟她商量啊,奈何发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