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气得直瞪眼:“你说什么,这话有哪里不对!”
黄大只是习惯性与她斗嘴,具体哪里不对可说不上来,但是一定要嘴硬:“能让主人都觉烦恼,必定是大麻烦。”女主人给他的感觉就是高深莫测,要是连女主人都感棘手,这事情肯定就难办呗。
不远处,黄鹤暗自摇头叹息。这真是他亲生的吗,怎么偏就憨得像条黄狗?
两个时间后,夜色已深沉。
燕三郎刚刚结束药浴行功,黄鹤来报:“那位黄管事又来了。”
男孩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仍请他去会客厅。”
黄管事再度走进来,眼高于顶的神情略有收敛,见到燕三郎就开门见山:“我们老爷同意了,一万两就一万两。”他憋气得很,这时忍不住哼了一声,“现在可以签契了么?”
燕三郎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回涂家后大概吃了瓜落,想来是涂家人责他办事不力,这么大半夜的还让他再跑一趟。
“当然可以。”他不会和钱过不去。
黄管事很周到,将签契所需一应带全,连协议都拟好,显然是不想再给燕三郎推诿的机会。
燕三郎拿过协议精读,有普通人看不见的千岁在侧,他能找出字里行间的疏漏,慢条斯理地一一点出。
黄管事知道,这小子在磨硌他;可涂三爷下了死命令,这事儿今晚必须办成,因此无论男孩怎样挑刺,他都压下火气,跟对方逐条审计。
短短一纸契约,明明是公式化的内容,燕三郎偏能磨上小半个时辰,这才算是核查无误,可以签名盖戳了。
在这之后,只要去官家那里走程序就行了。
将协议收好,黄管事长长松了口气,再一挥手就有人端着小箱子上前:“这是一万两,石公子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