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他的确就是这样打算的。至于针胎花为什么减产,红磨村的人们今后会采取什么措施——抱歉,这跟他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这时商队已经走到盆地,很容易辨认道路两侧有些田地,但洪水肆虐过后留下的痕迹还留在田里,未来得及消除。
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
以这里的地形,积水很难排出,难怪红磨村建在半山腰上。
采买管事边走边道:“再往前就到花神池了,池边有庙,称花神庙。”
“花神?”
“正是。”管事给燕三郎解释道,“红磨村人相信针胎花的逆天生长来自花神的庇佑,所以世代供奉花神,祈求年年都有好运。”
不过众人还未靠近,管事就轻咦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拐过弯,前方桥梁上突然多出一道关卡,十余官兵站在道边,见商队走近即上前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杜领队和采买管事互望一眼,赶紧上前解释。从官兵衣甲来看,这些都是县兵,本应驻在三十里之外,不知怎地跑来这里设卡拦路。
燕三郎侧了侧头,灵敏的耳力已经将前方的对话听清。
刑家派给他的这两个人的确是个会办事的,三言两语就将商队情况和来意说了个明白。这几个县兵的兵头子听完,又看了他们的路牌即道:“原来是外乡人。”
正经商队出门,事先要去官署开具所谓的“路牌”,作为正规走商的身份证明,以便出入其他城池,可以说想上路做买卖,这道手续必不可少。
兵头子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这村子封了,不能通行。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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