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更是直接道:“有人来了,直接穿过旅栈大厅,迳直朝这里来!”
在场两人一猫都明白,麻烦上门了。
受时局影响,盛邑附近的乡镇旅栈生意也受影响,这家旅栈的上等客房在后头,今天更是只有燕三郎两人入住。来者登堂入室,直接走向后院,中途都不带拐弯,很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该死!”贺小鸢低咒一声,白猫不待燕三郎去抱,已经自行跳入书箱。少年背起箱子,下一个动作却不是推窗跳出,而是取出一样奇怪的器物,在桌上、椅上、在地面上一阵搓刷。
这东西初看像刷子,其实是个一尺长的圆筒,两边用木头做把柄,可以抄在手里。这么往地上一滚,毛发和尘埃就都粘附于其上。
贺小鸢一呆,尽管形势紧迫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这是什么?”
“粘毛筒。”燕三郎头也不抬,贺小鸢这才发现,他粘搓的都是方才白猫或趴或坐过的地方。秋季猫儿换毛,在哪里都可能落下雪白的毛发。
“……”这小子的确心细得令她也佩服,但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好在燕三郎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完工了,把圆筒一收,跳窗而出。
猫儿全程乖乖呆在书箱里不冒头,不给他增加工作量。
贺小鸢照看它不到十二个时辰,就险些被它气到吐血;可是在燕三郎手里,它却是性子通灵,比人类还要聪明。
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贺小鸢摇了摇头,紧随其后跳出屋子。
必定是有人看见了燕三郎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入住旅栈,于是前去告发,搞不好就是旅栈自己干的好事。荷香镇是个小地方,街坊邻居互相熟识,外来人员就格外扎眼,尤其眼下这非常时期。
年龄相仿,又是外头来的,很可能就是官兵追捕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