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也不推却,坦然受之,然后问他:“审出劫匪的口供了?”
“正是!”石从翼嘿嘿一声,“接下来他就是我队里的宝贝了,得严防死守,小心有人来灭口。”
“张家父女呢?”
“哦,得带去盛邑。”石从翼坐了下来,“这事儿从头到尾与他们有大关联,我王必定询问。”
燕三郎只道:“善待之。”
石从翼呵呵一笑:“这有何难?我王仁厚,想来不会……”说到这里,急急刹住下文,挠了挠脑袋。
他不是卫王,没权力判定张家父女最后是生是死。
燕三郎明白,也不多问,只道:“我还有话,想问问劫匪。”
“自然可以。”人都是他抓的,石从翼有甚不肯?“你这样,能走动?”
季楠柯是王廷重犯,自然被严加看守。他羁押于马车中,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卫兵。
燕三郎刚要张口,千岁已经替他回了话:“不能。他得趴床休息好些天。”
石从翼笑了:“那么由我代问好了。”
他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就问过犯人又走回来。
因为燕三郎的问题也很简单。
“季楠柯说,他具现画中景象的第一选择,并不是那条山路。他先到青莲山中试过一次,却放不出画像,这才另寻一地。”
“放不出?”燕三郎目光微动,“为何?”
“他也不清楚。”石从翼这点也问了,“季楠柯说,画像在那里就是无法具现。他反复试过多次了。”
“无法具现?”燕三郎把这四字反复琢磨,“他还记得那个地点么?”
石从翼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