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麻烦的是怀王第三子还在西北,那也是一员大将,手底还有数万精兵。若是怀王被削兵权不服,或许西北叛乱立起。
如果再算上西边的胡獠国……萧宓即将大婚,决不愿国事动荡。
“的确,结果利好司家,此事九成是他们布局。”萧宓沉吟,“三郎,你打算怎办?”
燕三郎不假思索:“我去天牢细问黄大。”方才都没得机会。
“小事耳。”
燕三郎又道:“对了,司文睿的尸首停在哪里?我想看看。”
“署衙后道门的冰窖。天气转暖,尸首易腐。大案中的尸首都放在那里。”韩昭侧了侧头,“一般而言,涉案利害人物要回避,不可单独接近尸首。我让石从翼陪去,你在署衙也不要碰触尸体,免得落人口实,回头被司家捏住把柄。”
“我省得。”
“三郎。”萧宓认真道,“有需任何帮助,只管提出。”
燕三郎从他话音中听出了诚恳,也不客气:“司达光带来的所有人,都请严密监视。”
“那是必然。”韩昭接口,“我已经派人盯紧。”按例,司达光这次只带十余亲随进入国都。
时间紧迫,燕三郎随后告退,去往天牢。
望着燕三郎背影消失,萧宓若有所思。
……
燕三郎从暗无光日的天牢走出,长长透出一口气。
有韩昭帮忙,黄大在天牢待审期间不会吃苦,甚至燕三郎还能替它处理了伤势,并且留下药物,请狱卒帮忙定期换药、多加照拂。
当然,银钱要给够。
黄大眼泪都要下来了,燕三郎只告诉他:“好好养伤就是。”
他已经问清黄大过去几天的行程,具体到时辰。也知道黄大怀疑偷取天馥楼配方的窃贼,就是小饭馆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