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吾使没了心脏,也就失去自由穿梭空间之能。任她力量和神通盖世,画卷一收,同样找不到出来的路。
汪铭直几次三番布置幻境,无非给海神使造成假象,以为自己破去幻境之后就能身处实地。
吴城主的画,才是布给她的最大陷阱。
连海神使都看不出异常,这伎俩才有继续进行的可能。
至于鸿武宝印会折损寿命,这就不在话下。燕三郎用俘虏的鲜血来盖章,十五天后抵扣的也是俘虏的寿命。
所以燕三郎也夸了一句:“吴城主神笔了得。”
“想当年……”吴城主呵呵一笑,笑容里有感慨,“哎,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两人仿佛谈笑晏晏,但燕三郎转眼就咳了起来。
白苓看着燕三郎嘴角的血沫,话到嘴边变成了:“对了,她呢?”
“谁?”
“那个红衣服的女人?”白苓还是没忍住,“她上哪去了?”
“方才对战凶险,她消耗很大。”燕三郎低声道,“休息去了。”
至于去哪休息,他没说。白苓也没有再问。
这也是震慑吴城主和金羽的底牌之一。红衣女的战力强大,又是神出鬼没,这两人想对燕三郎下手的话,她是不可忽视的巨大变量。
燕三郎这话不是托辞,从他们离开画卷之后,千岁就罕见地沉默了,到现在都不发一语。
为了对付海神使,他们搭进了曜珠、搭进了至和塔,甚至千岁本人的琉璃灯和愿力都有惊人损耗。换在平时,燕三郎都能想象她哀嚎“亏大发了”的场景。
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
她不吱声才让他担心。
吴城主长长呼出一口气:“终是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说罢看了看汪铭直。
蜃妖从画卷中返回以后,就与涂杏儿在一边喁喁低语。小姑娘神情放松,面对他也自然得多。